卫气充,腠理密,风邪自不能入,此‘正气存内,邪不可干’之验也。”
金元四大家中,李东垣重“脾胃”,创“补中益气汤”,以黄芪为君,升麻、柴胡为使,治“气虚下陷”之证。时有吏员久劳伏案,渐觉头晕目眩,食后腹胀,便意频数,甚至肛门下坠。东垣诊其脉虚大无力,曰:“此劳倦伤脾,清气不升。”投以补中益气汤,黄芪补气,升柴举陷,数剂后诸症皆消。他注解:“黄芪甘温,补脾胃之气,如春日之阳,能升发万物,清气升则浊阴自降,此‘春生’之气在人身的体现。”
朱丹溪则善用黄芪于“阴虚夹湿”之证,谓“黄芪虽温,若配知母之凉,则温而不燥;配茯苓之渗,则补而不滞”。有富家子纵欲伤阴,又嗜肥甘生湿,症见乏力、多痰、舌红苔腻。丹溪以黄芪配知母、茯苓,黄芪补其虚,知母清其热,茯苓渗其湿,竟收奇效。此突破“黄芪助火”之偏见,显辨证施治之活法。
第七卷·明清探微,道地新篇
明李时珍着《本草纲目》,踏遍南北,比较黄芪产地:“山西大同府者,根长二三尺,皮黄肉白,嚼之甘美,补力最胜,谓之‘北芪’;四川绵州者,根短肉薄,力稍逊,谓之‘川芪’。”他发现北芪产地“秋冬多风,土性坚厚”,故根中“黄气”(即有效成分)更浓,印证“五运六气”中“金气盛则土气坚”之理——大同属北方,金气旺,土得金养,故黄芪品质更优。
清代叶天士治温病,善用黄芪于后期调理。一女子患“春温”,高热退后,干咳无痰,气短乏力,舌红少苔。众医谓“温病后期忌用温补”,天士独曰:“此温邪伤肺阴,兼肺气耗损,当‘补肺气而不助火,滋肺阴而不碍气’。”用黄芪配沙参、麦冬,黄芪补肺气之虚,沙参麦冬滋肺阴之亏,服后咳止气充。他于《临证指南医案》记:“黄芪之用,在‘补’不在‘温’,若配伍得宜,温病后期亦可施之,如冬日暖阳,能化冰融雪而不灼草木。”
徐灵胎评黄芪曰:“其功在‘固’与‘升’,固则能止汗、止泻、固脱,升则能举陷、升阳、生肌,然必审其脉证:脉虚者可用,脉实者当忌;舌淡者可用,舌绛者当避。”时有商人久痢不止,滑脱不禁,舌淡苔白,脉沉细。灵胎以黄芪配诃子、肉豆蔻,黄芪补气以固肠,诃子、豆蔻涩肠以止泻,三剂而痢止,再以黄芪粥调理而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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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此时已形成完整的黄芪炮制法:生用则走表固汗,蜜炙则入里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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