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浪号”的龙骨在白若雪指挥的“叮叮当当”声中呻吟了三天。精炼玄铁被锻打成坚固的肋条,深海沉银熔铸进关键的榫卯,歪斜的桅杆被百年雷击木芯替换,散发着淡淡的焦糊味和坚韧的气息。甲板上,一个由算盘、星象刻度盘和复杂齿轮组构成的“算盘导航仪”雏形被牢牢固定,白若雪正拿着小锤子,对着一个卡住的齿轮较劲。胖墩则生无可恋地瘫在甲板角落,爪子上沾满油污,身边堆着小山般的废弃零件——它被强行征用为“首席零件搬运兼润滑剂测试员”。
“嘎…胖爷的爪子…不是扳手…”它哀怨地举起一只被齿轮夹得有点扁的爪子,对着阳光看了看,“这日子没法过了!白扒皮!虐待童工!”
“闭嘴!再偷懒晚上没饭!”白若雪头也不回,一扳手敲在卡住的齿轮上,发出清脆的“铛”声,“润滑!胖墩,上‘貔貅牌秘制润滑油’!”(其实就是胖墩被逼着用口水舔过的某种油脂混合物)。
胖墩悲愤地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爬过去,对着齿轮“呸呸”两口。
船舱内,气氛截然不同。药香弥漫,凌风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小心翼翼地以金针渡穴术,引导着刚熬好的、以百年老山参为主药的温热药力,缓慢注入秦雨柔的经脉。九阳真罡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在冰封的经络中艰难穿行,试图融化那顽固的寒毒壁垒。秦雨柔依旧沉睡,但眉心的淡蓝色冰晶纹路在药力和真罡的双重冲击下,微微波动着,仿佛沉睡的冰湖下暗流涌动。
夜无月安静地守在一旁,七彩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凌风专注的侧脸和他搭在秦雨柔腕间的手指。每一次凌风因为寒毒反冲而微微蹙眉,每一次他指尖的真罡因消耗而略显黯淡,都让夜无月心口那枚归墟印记隐隐灼热一下。这灼热并非警示危险,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涩意。她看着凌风对秦雨柔那细致入微的照料,看着他眉宇间化不开的忧虑,一种混杂着羡慕、酸楚和淡淡自厌的情绪,如同藤蔓般悄然缠绕上心头。母亲消散前的话语在耳边回响——“月儿,活下去…带着爹娘的希望…” 可这希望里,是否也包括看着他在意另一个女子?她默默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
就在这时,甲板上传来胖墩变了调的惊呼:“嘎——!天…天上!好大的冰淇淋山!还有…糖葫芦!不对,是剑!冰做的剑!”
几乎同时,白若雪也发出惊疑的喊声:“凌风!快出来看!海市蜃楼!不对劲!”
凌风心中一凛,立刻收针,指尖在秦雨柔眉心快速拂过,留下一道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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