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哪里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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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王瑞林一瘸一拐地出现在莫斯科第一国立医科大学礼堂门口,当看见程诗宛越过人群,提着白色洋装演出服的裙摆,笑着跑向他的时候,他心里最后一点忧郁消散了。
那样鲜活的生命力,那样雀跃欢喜的程诗宛,他在残缺的生命里有幸窥探一二,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无论真假。
“祝你演出成功。”王瑞林从阿飞手里拿过一捧鲜艳的黄色百合送给她。
“谢谢。”诗宛开心地接过,笑得比花娇,“我带你们进去。”
王瑞林喜欢清静,一向对这些活动兴致缺缺,但如今不是看戏,更多的看人,所以两个小时坐下来,他也适得其所。
倒是苦了旁边的王双,还没坐半个小时,就已经坐如针毡。她第三次抬起腕表,装出一副很着急的样子,“我能不能先走啊?我还有事儿呢。”
“不能。”王瑞林说的很干脆,“我问过阿飞,你今晚没有安排。”
王双瞧他那一副强势拒绝还理直气壮的样子,很是不爽:“我没有公务,我回家睡觉行不行?!”说着她拿起手包就要走,挑眉戏谑道:“我可没有功夫陪你在这里演戏。”
‘演戏’二字像刀子般划破空气直直刺进王瑞林的胸口,他呼吸一窒,猛地拉住王双手腕,冷厉的目光扫过去,“她是程诗宛,不是沈清桅,是她请……”
“你还记得她有个名字叫沈清桅啊?!”王双怒了,简直气急败坏。她亲眼看着他这一年越陷越深,手术完了也不肯回国,家里一遍遍催,他视若无睹。
她真的担心,等到那个女子哪天离开的时候,王瑞林真的还能活吗?
她害怕,她惶恐,却又不忍抹杀他眼底最后一点希冀与热忱。
那次进手术室前,他拉着她的手,“姐,如果出了意外,不要再救我。我好疼啊……”
“我不敢忘。”王瑞林如月下深潭的声音,安抚了王双慌躁的心。
她正犹豫,突然,舞台上呐喊出一台词,“但人总要相信些什么……哪怕是假的。”
王双像是被蛊惑,她看向舞台,那位男演员站在最前方,一身傲骨孤立,可他后仰的脸庞,在灯光下却显得那么脆弱,她分明看到他笑容下从眼角滑落的泪,闪着绝望的光。
她在昏暗中侧身望着了王瑞林一眼,他安静地坐着,漆黑的大衣包裹着整个身子,衬着他脸色苍白,浑身带着与世隔绝的孤寂和从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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