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看着窗外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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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王双所说,陆璟尧确实不好过,人在的时候不好过,这会儿把人送走了,他心里更不好过。
本来应该在司令部看上次内鬼调查资料的人,这会儿却坐在书房看着一本看又看不懂的柳叶刀杂志。
这个书房是他当时特意让人收拾出来给清桅上学读书用的,里面的装饰跟璟园的很像。
墙纸是杏子黄的云纹缎面,冬日的阳光穿过霜花窗棂,在整个房间里铺开一层蜂蜜色的暖光。
柚木书架旁一张榉木书桌,桌面上还铺展着写了一半的心经,桌角摆着个珐琅暖砚,墨池里氤氲着热气,好像主人只是出门了很快就回来。
青花瓷瓶里那枝腊梅烘得愈发晶莹,在书页上投下花枝的影子,陆璟尧看着看着,突觉眼睛一阵干涩,他慌乱地抬起手按在双眼上,像要阻止什么东西流出来一样,按的指腹泛白。
他低垂着头,正要将手里的书搁到书桌上,手一扬有个东西从书中掉出来,看着像是一封信。
他起身弯腰云捡,指尖刚触到信封,‘秦书钧’三个字便如烙铁般灼进眼底。他猛地将信甩出去,连带那本医书也狠狠砸向墙角。书脊撞在护墙板上发出"砰"的闷响,散开的纸页像折翼的鸟,委顿地摔在地毯上。
他喘着粗气转身要走,却瞥见扉页上清桅清秀的批注——"丙子冬月,诗宛"。
脚步生生钉在原地,指节捏得咔咔作响。半晌终是弯腰拾起,将信夹在书中原原本本放回书桌上才出了书房。
卧房被收拾的很干净,顶灯也换了新的,看不出一丝一毫昨晚疯狂又撕裂的一切。只有满屋子仍萦绕未完全散去的桅子花香,在告诉他,清桅已经离开了。
陆璟尧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突然猛地从床上惊坐而起,满头大汗,连丝质睡衣都被冷汗浸透粘腻地贴在身上。
他大口喘着粗气,梦里那声枪响仿佛还炸在耳畔,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梦见自己听到清桅唤他,他抑制不住地冲上月台,清桅在车窗边朝他伸出手,笑靥如花。可就在他即将触到她的指尖时,一颗子弹突然贯穿她的胸口,鲜血溅满了车窗玻璃。
他粗喘着捂住心口,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梦中撕裂般的剧痛。窗外天色昏暗,雪粒子簌簌拍打着玻璃,屋内桅子花的香气还未散尽,却冷清得令人窒息。
"司令!司令!"
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副官的声音透着罕见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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