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息着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淤青,"你觉得我有本事在眼皮底下绑人?"
陆璟尧漆黑如墨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数秒,一挥手将人陡然甩开,大步出了房间。
“派人盯着她。”陆璟尧沉声吩咐,带人迅速离开。
房门在身后重重闭合的余震,顺着指尖攀上臂膀。陆璟尧垂眸看着自己微颤的手——这只手曾为陶希别过鬓边的海棠,如今却险些掐碎她的喉骨。
他向来不屑对女子动粗。即便当年沈清欢将清桅绑至停尸间,他也只是用枪管抬起对方下巴,冷声警告便作罢。可方才那一刻,他竟在陶希惊惶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近乎狰狞的倒影。
陶希不是沈清欢。
她太聪明,比沈清欢更有心机更有城府。若给她半分喘息之机,那些真假难辨的泪眼与说辞,便会如蛛网般缠住真相。他必须撕破脸,要的就是她猝不及防时,本能流露的那一丝破绽。
现在看来……清桅失踪应该与她无关。
但不一定与南京无关。
陆璟尧怎么想,陶希却并不知道。当房门在巨响中合上,她的心也彻底关闭,鲜血淋漓、脏腑俱碎。她像被抽了筋骨般滑坐在地。指尖触到地毯上未熄的烟头,灼痛却浑然不觉。
镜中的女人发髻散乱,旗袍领口大敞,颈间勒痕鲜红——多可笑啊,她陶希机关算尽,到头来不过是各方势力博弈的棋子。
泪水砸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她突然发狠似的抓起梳妆台的玻璃瓶砸向镜子,碎片飞溅中,无数个破碎的自己在冷笑:
南京把她当诱饵,陆璟尧视她为蛇蝎,而沈清桅...那个永远干净纯粹的沈清桅,甚至不用露面就能让她输得彻底。
染血的手指摸向床底暗格,那里静静躺着一把勃朗宁。窗外,监视者的黑影掠过窗帘。陶希缓缓勾起唇角——既然都认为她是毒蛇,那不咬一口,岂非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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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璟尧从福满楼出来,直接回了司令部。军靴踏入走廊,武阳和慕青玄像两尊冰雕般僵在门前。
武阳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司令!"他压低的嗓音里带着颤,敬礼的手指绷得发白。
慕青玄没动。青布长衫的下摆凝着冰碴,他抬眼与陆璟尧视线相撞的刹那,又迅速垂下——那眼底翻涌的,是比北江风雪更刺骨的寒意。
陆璟尧径直掠过他们。办公室的门被摔得震天响,震落了窗棂上积攒的雪。
陆璟尧一把扯开领口,金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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