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当心杯子”的模样紧张护着,眉间微皱,言语中甚至有了几分委屈:“这可是本王自己烧的。若再碎一只,便真的没有东西可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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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心中一动,看向他的眼神里带了些说不明的情绪。
三殿下如今揭开了自身面纱,又除掉了府中常年的暗桩,近些时日还经常的偷溜出府。
不过宫中还有太子坐镇,他走也走不远。听说郑合宜常去忠义侯府从前的南山别院里玩泥巴,莫不是他们两个约在那里见了?
……这个郑合宜就不怕被太子知道么?
*
自从有了那一夜的遭遇,谢从安想要出去逛的心思如何止得住。
因她不许人伺候,颜家又不好设在院旁蹲守,只能让奴仆们一日三回的在花门前拦着。如此一来,依旧是因她将后宅里闹得无法安宁。
这一日,她坐在小院的窗子边上,朝外伸出两只手。太阳已经掉到墙后去了,她还是那个样子发着呆,尚不知又有什么罪名落在了自己头上。
颜子骞一进院子便看见她双眼睛痴痴望着一处,似是在发愣。
“你可知道父亲生了好大的气?”
谢从安像是没听见似的,动也没动,将两手缩回身前挡着,仍旧扒在窗子上不肯起来。
颜子骞瞧出她还在想要出门,便走进屋来说了句:“我今日是来说教的。”
“哦。”谢从安换个姿势朝向他,摸了摸身下的垫子,嘟嚷了句:“没茶。”
“罢了。”
“那你说吧。”
颜子骞站在她身旁,攥着袖子里那张酒楼送来追债的小票,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初见时,她还是那个藏在忠义侯府,鲜少得见的少女。爱说爱笑,整日里围着郑合宜,前前后后、期期艾艾,仿佛只要他开心,什么都是好的;再后来便是另一种的聪慧大胆,围猎场中,她附在他耳畔偷偷说出的那几句话,至今想起还觉得心惊胆寒,却又不得不佩服她的伶俐机敏。
默了片刻,他按下了袖中的手,只念道:“今后还是少出门吧。外头危险。”
谢从安轻轻一笑,毫不在意,“你说点我不知道的。”
颜子骞欲言又止,索性坐下了。“你可还记得坠崖那日都发生了什么?”
谢从安眯了眯眼,脑海中是那几日几夜不眠不休的逃亡。
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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