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婴癸。我选婴癸。”
*
谢从安将双手支在背后,翘着脚尖坐在那假山石上,低声的哼着小曲儿。
其实她的心情并不似看上去的那般好。
她心里有些懊悔,又是在劝说自己放下。
不过是一时关切情急,忘了白莲花和哑小子都是良王的人。她要人,自然是要自己的人才对。
就这样一直呆呆的等到了天黑。谢从安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要是再不回房间去,恐怕那老人家就要来送灯笼了。
耳畔终于听到了一些微弱动静。
身畔那株被她盯了好几日的花朵早已露出了败落之相。此时不知哪里来了一缕奇怪的风,突然让它落下了第一片花瓣。
“回来了?”
***“嗯。”***
“出来让我瞧瞧。你可还好着?”
***“王爷并未为难。”***
“那我也得瞧瞧。万一你少了根头发什么的,我不得去讨要个说法?”
一阵沉默之后,那个许久未见的人终于出现在了面前的空地上。
婴癸知道这个小主子聪慧难缠,如此大抵是想要逼问他一些关于谢氏的消息。他原也就是因此才躲着她的。
哪知谢从安站起来拍了拍手,又在腰间和大腿上锤打了几下,走去转着圈将婴癸来来回回看了数遍,点了下头,“嗯,还行,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你走吧。”说完把手一扬,转身回房睡觉去了。
婴癸站在原地,听到房间里一阵窸窣,呼吸声果然渐渐绵长。他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困惑,随即也消失在了院中。
两人便这样相安无事,一连过了三日。婴癸看着院中安安静静对着花草吃点心的小主子,终于生出了一点好奇。
她因着身份的关系,自小多疑,为着防人也是自保,整日里都是副性子古怪、难伺侯的模样。而后又经历了许多事,亦有着不同的心绪反转,虽是从未对人言说,他也能凭借着性子相近这点,从那信阁的消息描述中猜得几分。
只是,今次重逢,她好似又变得不同了。
侯爷说过,涉及生死,人就会变,性情不同只是其一。只是她早已涉险多次,难道只是经历了雪山一遇,就开始对他也提防着了吗?
两人间仍是这样,并无对话,亦无来往,一直到了第七日。
房间里过了午时还未见动静。
早上送来的茶水、点心和各种吃食,都照旧按吩咐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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