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耳。
“那个崔慕青根本就是小姐口中的白莲花、绿茶婊,小姐做什么要让着她,瞧她觊觎郑公子的模样,十公主怎么不问问她要不要脸?”
胸口藏着的木牌忽然发烫似的,茗烟心里翻搅的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若是今夜的事情被晴姐姐知道了,恐怕他会被扒了皮解恨。
长秋殿似要应了这个殿名,多用黄绿的烟霞锦装饰。
夜风巡舞,四处皆是珠翠碰撞之声。偶见几处鲜红夺目的古瓷、宝龛,高桌矮几上黄金玉盏中盛放各色鲜花水果,鲜翠欲滴。
一路行来,未见香炉生烟,却满室的花果香气,将长秋两字描绘的尽致淋漓。
烟霞锦因软透的质地闻名,造价颇高。前些年南面蝗灾桑树减产,曾涨至千金一匹,又有北国商人以金珠相易不换的流言,所以被称作“金不易”。
官宦人家最爱用它做夏季衣衫,透气凉爽,绵软服帖,凸显身姿,行动风流。前贵妃善舞,爱用它做长摆舞衣。对此曾有风流士言:“风中可做霞色飞,静时可为神仙舞。”
这个长秋殿是秋贵妃在温泉行宫被罢黜时最后待过的地方,由此便可见其生前是如何的受宠,如何的淫逸骄奢。
层层幔帐后,有一白色身影灯下独坐。
虫蛾扑火,在他侧脸有阴影恍过,为那温润又孤冷的容色染上几分鲜活。
崔慕青的脚下忽然停了停。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与心念之人独处,她心中竟莫名生出些怯意。
……
“郑如之年少得意,突逢大变,正是心内脆弱之时。虽说有皇帝赐婚,但那又何尝不是伤着郑家颜面,此中对你更是有易,不如趁虚而入,温柔缱绻,自有归宿。”
……
崔慕青站定不动,茗烟忙闪身过去唤了一声。
“公子,茗烟去拿点心,正巧遇了崔小姐。”
茗烟脚步声,郑和宜已经熟稔,他还以为跟来的是多日未见的谢从安,欣喜抬眸后目光一闪,笑颜依旧绽开。
“如之多谢崔小姐。”
*
北环雪山,风雪渐重。
谢从安被王曦用绒毯裹了起来。
他凑近过来贴了她脸颊,笑问道:“冷了?”
这种过分熟悉又陌生难言的亲密将谢从安的最后一道自控击垮,滔天酸楚卷起两汪泪水,瞬间滚落。
她强忍着哆嗦,唤出“王曦”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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