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
茗烟无奈,只能作罢。
谢侯的马车中,一位华服男子透过车窗见谢从安往车队后头去了,转回头对老人笑道:“一转眼,小从安都这么大了。”
谢毅抚须道:“老臣也时常恍惚。回想那襁褓婴儿尚似昨日,殿下与这丫头许久未见,更当有此感慨。”
王砅点头道:“孤有时看康儿亦会如此。”他顿一顿又道:“侯爷甚少出门,今次竟能答应前往巫峡,倒是令孤欣喜。”
“丫头说她此举不善,已惹众议。若今次老臣不能同行,都察院的大人们怕是又会参她色令智昏,孝道不进了。”谢毅朗笑。
王砅陪着眯了眯眼,“侯爷说笑了。一个小小女儿,又无官爵在身,不必担忧。”说着话锋一转,又问起来:“这几日看她在车队中来往殷勤,可是有心为族中两位表兄奔走?”
谢毅摇头,“不过是令得众位大人仓促上路,心中有愧,挨着道歉去了。”
“果然是近了及笄之年,懂事许多。”王砅点头赞许。
谢毅附和道:“殿下说的极是。自从皇上赐婚,这丫头便似改了心性。那副惜名惜声的模样,也颇让老臣意外。”
“孤对此事亦有耳闻。”王砾笑了起来,“前些日子父皇还提起,说小从安总算懂事许多,亦有几分侯爷当年的风范。”
不料谢毅听了竟抚须不语,沉默下来。
他这一生坎坷。妻子亡故后,儿子与儿媳又一同离世,还好有小从安陪着他。
谢氏家族爱惜声名,族人的一言一行都克制守礼。提起谢氏子弟,世人无不以赤子之心,品德高洁对其称赞,历经百年的用心经营,大乾的百姓对谢氏比王姓更多几分尊崇。
渐渐地,便有些流言随之私下流传开来,说谢氏繁盛如盖,势可倾天。
初时他亦不敢信,做了几番查探才算死心。
世人只道他是因失子之痛心境忽转,避世只为更好的将小孙女抚养成人,却不知那时他多日无休无眠,只因闭上眼便能瞧见儿子与儿媳浑身淌血的模样。
直到小从安的哭声将他从无尽的悔恨中唤醒。
此事之后,他又在族中着意谋划了几件事,惹得些那些蛰伏的宵小闻风而动,随后放任不理。族人见家主性情大改,也以为是白发送子太过悲痛,后几劝不得,便也各自发展去了。
一夜之间,朝中舆论若杂花生树,也有更多伏于暗处的动静随之显露。
自古忠臣无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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