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在说话时有种自然的俏皮可爱。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反而让听的人莫名踏实。
恍惚之间,郑和宜记起五岁那年刚入宗学,时方入秋,渐渐的昼短夜长。学后他总爱去娘亲房中趴在她膝头腻歪。
娘亲常常一边摆弄女工,一边不急不火的与丰嫫嫫安排着府中的日常琐事。娘亲的语气也是这般,常常惹出他的瞌睡来。见他睡着,娘亲便会命人将灯火熄了,让他好好睡上一阵,等爹爹问书时再唤他起来。
“郑公子?”
回过神来,一口细粥已递到了唇边。
郑和宜微微皱眉,别过脸去。
谢氏虽然闭门十年,但是长安城中关于这位小姐的传言却一点也不少。
她看似娇小瘦弱,杀伐决断的手段却十分厉害,经常为达目的罔顾伦常,与郑家以德服人的族训勃然相反。
谢氏尚武,许多行事风范与郑氏都不相同,所以不知从何时何代开始,两家相互都落了刻意,极少交集往来。
谢从安忽然轻轻一笑,眸中已多了几分了然。
心思被人看透,郑和宜不自在的垂下眼帘,挣扎起身道:“我自己来。”
茗烟忙上前扶着。
谢从安放下粥碗站起身来,顺势帮他调整了背后的软垫。
两位主角都不说话,伺候的人更是加倍小心。
用罢晚膳,谢从安未着急要走,又在西厢饮了杯茶,与两个伺候的小童闲话了几句外头的新闻,等着郑和宜将药吃了才起身回房。
走前仍将茗烟耳提面命一番,要他不得怠慢日常的饮食照顾。
茗烟偷瞄着公子,一一应下。
谢又晴在前头盯着小丫头们收整碗碟,瞧着郑和宜仍是一脸倦色的歪在榻上,左右看了一回,才重重哼了一声,甩头走了,留下茗烟满心的忐忑,只怕她会跟小姐告什么状。
不多时,院外果真有人持了灯笼过来。东厢那边陆续响起了说话声。
因隔了院子,又隔了房门,西厢只能隐隐听到些声调,分辨起来,的确是不大好处理的事。
茗烟小心翼翼的帮郑和宜梳理着头发,偶尔也絮叨几句。
郑和宜被琐碎的言语渐渐勾出了困意。
遭逢大变又旧症复发,他已混沌了多日。这些天的遭遇如梦似幻,在睡梦之间真假难辨。如此的痛苦折磨也并非是遭罪两字可以尽述的。
好在胡太医的方子里有助眠的药物,一时困意袭来,犹如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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