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神经了,目光一转,落在眼前这排古色古香的屋舍上。
这院子格局挺怪,左右两边的房屋倾斜相对,远处廊外满是青翠植株。屋檐下也垂着婆娑枝叶,门前是几棵枝干嶙峋的矮脚灌木,看样子,像是梅花。
她走入院中,突然醒悟自己其实无处可逃,只好呼吸一回,将憋闷吐了出来。
怎会忽然就在这里醒来,她也还不明白,这个大乾谢氏的身份是如何选的,也不知道。
这位宿主失怙失恃,由爷爷忠义侯一手带大,是族中史上最年轻的家主。自小学习着如何管理家族庶务,一言一行都被身边人盯着,日子过得不大舒心。可又好在身份尊贵,有爷爷宠爱,也未经历过什么寻常人家的苦难。
远处有人穿廊而来,前面的小厮一路小跑,后面跟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神情肃穆。
谢从安心头一动,一个名字忽然浮上心头,“谢元风?”跟着又冒出了一个谢以山。
这两人的印象逐渐清晰,也让她的眉头狠狠拧了起来。
十岁那年,族中忽然送人入府,曰为家主帮手,以免谢侯劳心。自此,大奸似忠,口蜜腹剑的两个人便将她仅存的幸福生活也画上了句号。
“小姐快快更衣,有圣旨诏见。”
知道来人与他们无关,谢从安轻轻松了口气。只是那小厮嚷的急切,被呵斥了一句“规矩”,跟着就扑通就跪在了她面前。想起方才跪地的丫鬟,谢从安对这府里的规矩有了好奇。又见那小厮不停与身旁的小鹿使着眼色求救,怎奈对方一直低着头,未能瞧见,小厮急得一时五官乱飞,她便又没忍住笑。
老人片刻已行至了檐下,谈吐恭顺,容色坦然,“小姐醒了就好。宫中突然来人宣诏……不知……是否族中又出了乱子。”
这断句,稍显尴尬啊。
谢从安只做未觉,笑着点了点头,吩咐小鹿回房更衣。
老人的身份和往昔她都还记得清楚,除下日常府中的庶务,与自己这个幼主之间并无特别。
口中忽然被塞入了个甜的东西,谢从安齁的皱眉,下意识要吐,忽见小鹿一脸的慌怕,疑心是否有毒,却不小心咬了上去,顿时被酸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主子,那个含着,嗓子会……会好些。”
小鹿手忙脚乱的,又可怜兮兮,谢从安将心里的怒骂默默压了回去,猛咽着口水点了点头。
她抬起手,任由丫鬟们服侍更衣,顾自的东瞧西看,打量着自己的屋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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