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寻谁能抚慰她内心的空洞。
“不必了,一切从简!”
她无法信任他人。
……
她立在祖父的营帐前,寒风掠过带起营帐前的军旗。
笼在袖中的指尖深深掐进肉里。
营帐内未散的香烛气息,像一把生锈的刀,轻轻的剜着她心口。
她没有进去,更不想住进去。
触景伤情!
巡视一圈营地,望着密密麻麻的营帐间再无半寸空隙。
父亲的营帐在不远处,此时还亮着灯,传来三哥磨剑的沙沙声。
父亲和三哥住一个营帐,她总不能也去挤一挤。
最终,漫天星斗下转身,朝着那顶绣着瑞兽暗纹的营帐走去。
顾寒的帐篷离萧阙营帐不远,见到礼槿澜回来,猛地转身就回了自己营帐,还能听见从齿间挤出的“妖精”混着呵出的白雾。
她权当未闻,掀帘时却撞进一道慌忙转开的目光。
萧阙半倚在鎏金行榻上,书卷挡住了泛红的耳尖,却遮不住指节攥皱的书页。
营中营帐的排布她早该察觉异样的。
除去祖父那顶控制的玄色大帐,连马厩旁都挤了两顶辎重帐。
她只有搬去祖父的营帐…指尖摩挲着元帅符发怔,忽然叹息一声。
“沈宴七!”
她叩了叩案上的鎏金笔架,烛火在眼尾跳成冷冽的弧光。
沈宴七听见声音,掀开帘子时带起的风卷起案上的舆图。
余光瞥了眼行榻上看书的瑞王,神情有些拘谨,微微俯身近前,“主子,不搬去元帅营帐吗?”
“怕鬼!”
直白且干脆。
沈宴七嘴角抽了抽,轻咳着掩饰尴尬,“那属下多安排一些人伺候主子。”
萧阙支棱着耳朵,身子都变形了。
“不必了,将萧阙的东西收整归置丢出去,将近些日子的公文送上来。”
沈宴七余光瞥向瑞王,见萧阙猛地从行榻上坐直,慌忙低头称是。
他带着祈求的目光看向礼槿澜。
“主子,那将瑞王的东西送去何处?”
主子如今执掌元帅印,军中将领虽有不服,隐忍着敢怒不敢言,毕竟许多人在战场上都见到了那犹如杀神般的一幕,营中众将士给主子按了个“杀神”的名号。
一些老将快按耐不住了,想必明日主子就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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