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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爱她,于她而言,既是好事,又是坏事。
她大可不必像从前那般谨小慎微、生怕惹他不快;但她的逃离之路上,又好似多了一重难以逾越的天堑。
从边察那旺盛的控制欲与占有欲中诞生的“爱”,来历扭曲、发育不良,天生就残疾,偏又出自这样一个大权在握、地位至高的男人。顾双习可以预见,被他缠绕着的她,未来不会太顺遂、太美满。
但她没得选。热水兜头浇下,流入耳道与鼻腔,使她生出咳嗽和打喷嚏的冲动。在不适感推移至顶峰的那一刻,顾双习抱紧了边察,用他胸前吸满了水分的衣服布料,死死捂住她的口鼻。
窒息感盖过一切冲动,制造出濒临死亡的幻觉。此刻无人说话,只有她拥抱他,他却罕见的没有回应她。
一息一丈之间,他的回抱并非必需之物。
顾双习的脸颊,紧贴在边察的胸膛上,隔着衣服与皮肉,她用肌肤捕捉到他的心跳。
这大概是边察叁十年人生中,心跳最为凶猛的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