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空了再来找你聊天。”
正说着,苏仑手机铃声大作,他接起电话,摆手让顾双习走。目光落在她的脚踝间,苏仑又叫住她:“那边书柜里有把刀,你用它把你脚上的绳子割断吧。之后你可以在营地里自由活动,但不要走出去。”
顾双习走到书柜边,将苏仑口中的那把刀握到手中。
旋即,顾双习便否决了这个堪称疯狂的念头,弯腰割断了缠在脚踝上的绳索。
何况,他们间业已形成“合作关系”,顾双习没必要破坏掉这份脆弱的信任:尽管它近似于不存在。
法莲正好也沿着小路回来,见顾双习站在门口,主动招呼她:“你好——请跟我来。”
顾双习没意见:有意见又怎样?她受制于人,还不是只能听之任之。
苏仑这是要给顾双习这枚“定时炸弹”,上一道名为法莲的“保险”。
地处热带雨林,屋内空气湿热,常有蚊虫作祟。床畔摆了数个立式风扇,床底亦有蚊香盘,条件艰苦、环境不佳,但顾双习却觉得自在。
此时日渐西斜,同居在此间宿舍里的其她女人还没有回来,法莲
她从衣柜里拿出衣服,递给顾双习:“先穿我的衣服吧,这套上下装、连带着内衣内裤,我都还没有穿过。”
顾双习谢过法莲,拉上浴帘,开始脱衣服。
她拧开花洒,将水温调节至皮肤能够忍受的程度,在淅沥水声的掩护下,终于悄悄松了口气。在洗澡时,她总算得以放松下来。
她能猜到,边察想必正在动员所有力量寻找她。他摸到这处营地,只是时间问题。
边察要从苏仑处救出的,应当是一个蓬头垢面、浑身脏污的顾双习。这样的人物设定和剧情发展,才能满足边察那虚荣的英雄情结、极致的唯我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