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符号,用来为“边察”这尊神像增光添彩,若她灭失,边察大可以再捏一枚符号。
顾双习却于此时开口道:“我能向您请求一件事吗?”
顿了顿,顾双习紧跟着加码道:“她们不算什么重要人物,捏在您手中,甚至不能成为谈判用的人质……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将军”眯眼,倏而冷笑:“你的理由太没说服力了。我多的是办法让边察知道我的报价,也有的是手段从他那里拿来赎金,没必要放那俩个女人一条生路。”
顾双习安静地站在那里,神色平和,不因他的阴阳怪气而出现丝毫动摇。
“我会鸢尾语、凯尔特语和华夏语,如有必要,我还可以学习更多的语言。”顾双习道,“您若不甘心囿于塞冈、想要登上更为广阔的舞台,那么您应当深知,身边有一位精通多门语言的下属,将会相当有益于您的开疆拓土。”
这番话的潜台词是:拿出更多的真本事吧,让我瞧瞧你是否有被我收编的资格。
她纤细、瘦削,因遭遇绑架,此时鬓发散乱、灰尘仆仆,但这并不妨碍她端出一副四平八稳的姿态,以“合作方”的视角评判“将军”。
她说:“我能帮您拿到您想要的任何华夏国的机密资料。纵使您对华夏不感兴趣,那您也该对华夏有关援助塞冈的决议感兴趣。”
顾双习没接话,只是默默抬手理了理鬓角。
可她又能拿什么作为筹码,同外人做交易、说服外人带她走呢?她身无长物,更无通天之能,唯一能够出卖的,似乎也只有作为“边察身边人”,而生出的便利。
她当然也会有“叛国者”般的羞耻感与不安感,但这与她想要离开的心情并不冲突。
他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把手伸到千里之外的华夏国,把她从戒备森严的府邸中带出去。顾双习并没指望“将军”真能助她一臂之力,她只是想……想到:至少,至少要先稳住他,用利益吊住他,说服他放了安琳琅和小魏。
毕竟她们是因为她,才身陷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