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商量（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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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察不知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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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视着顾双习，看着她低下头去，眼角晶莹闪烁，仿佛即将哭泣；他知道她大概是在说些好听的话，或者以退为进、故意扮可怜，总之就是为了在他这里讨些好处、让他对她摆出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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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愈久，他便愈清楚她的性格。顾双习远没有表面上那般乖巧听话，她多得是反骨和情绪，只是她总压抑着本性，在他面前扮成乖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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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不该刨根问底，毕竟表面上，他们配合得相当默契，至少骗过了大多数人的眼睛、堵上了大多数人的嘴巴。边察的目的已然达成，他本该就此罢手，可他并不愿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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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说，他从没想过要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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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中她，既是为了作秀，又是为了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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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知道她一身尖刺，如一坨藏针的棉花，初初握在掌心，只觉绵软可人；如若试图把她紧抓，便会被夹藏在其间的针刺伤，直至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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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边察偏偏是个极能吃痛的人，纵使尖针扎穿他的手掌，他也绝不会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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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搓磨她的倔强、驯服她的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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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处近半年，边察察觉到，被驯化的似乎并不是顾双习。他正在偏离他预先设定的轨道——朝着失控的方向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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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也无须怀疑，他日益在意起顾双习，不仅仅是为了塑造“宠妻”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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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体验，于边察而言，是全然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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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幸好他已当了十二年的掌权者，见惯大风大浪，亦自信自己足够强大，可以化解一切危机。即便是一无所知的领域，他也确信他不会在此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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