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荒谬:边察居然也会懂得“爱”吗?他一直默认他的皇兄冷心冷情,不需要被爱也不可能去爱,所以他天生就适合做君主,因为过多的感性对重大决策有害无益。边锦不在意哥哥活成什么样,他只要一个稳定的、善治的皇帝。
可顾双习却作为变数出现。她本身不能改变任何,但她引发了边察的变化,使他在某些时刻成为令边锦陌生的“哥哥”。
边锦不确定,这份变化是否仅限于感性领域,又是否会影响到边察的工作。哥哥可以做不走心的浪子,视性伴侣如物件,即用即丢;却不能拿出重有千斤的真情实意,去深爱另一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边锦以为,这是必定失败的全风险投资。
如有异变、且他能帮忙,边锦一定会选择暂时站在边察的对立面,把顾双习推离他身边。那样对所有人都好,边察可以回到原先的理性状态,顾双习也可以不必再委曲求全。
只是时机尚未出现,边锦唯有先维持住花团锦簇的现状。
赵掇月仍旧沉默着,想到顾双习给她展示的那些青紫伤痕。
想到顾双习同她低语时,眼角眉梢遮掩不住的忧愁与不安。
想到顾双习和她聊天时,流露出的脆弱、无望,甚至绝望。
想到方才在宴会厅外,顾双习独身伫立在阴影当中,遭受冷风吹拂、他人目视,柔弱而又尴尬,像不慎闯入钢铁丛林的麋鹿,注定要被捕获、被囚缩进牢笼,再也回不去她出生的那片森林。
可她也只能微笑着挽起鬓角碎发,温声细语地接受这一切。可他们都明白,她从不是自愿。
若说赵掇月习惯以笔为刃、划开粉饰体面的那方丝绒布,将底层人民的苦难置放在所有人的眼皮之下,迫使他们直视房间里的大象;那么在小姐身上,赵掇月感受到的唯有无穷无尽的无力感。
她身上正遮蔽着一方丝绒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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