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逐渐缩小至一枚小点、最后彻底看不清了,方才转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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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双习的微笑一直保持到边察下飞机。舱门一关闭,她立刻松懈下来,懒洋洋地系好安全带、等待飞机爬升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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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没有任何“不舍”情绪,只是觉得若不把这场离别戏演得尽善尽美,边察便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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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飞机飞行姿态趋于平稳后,仆佣们来为小姐提供服务。安琳琅送来茶点,身后跟着法莲,像知道她俩要单独说话,琳琅放下茶点后就关门离开,留下法莲和顾双习共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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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双习招呼法莲坐下,给她倒茶献茶,端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态度,犹如上位者的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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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莲自知眼下二人身份地位已然颠倒,她是顾双习的仆从,只能被动地接受主人家的恩惠,因而反应不大,顺从地接过茶水,搁在手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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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双习却问道:“你想好要过怎样的人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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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拨弄着衣襟处的花边装饰,端起茶杯啜饮一口:“我在等待着你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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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莲一愣:“……您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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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之前说的,我可以给你换一个全新的身份,想读书也好、想工作也罢,怎样都可以,只要符合你自己的愿望。”顾双习说,“所以,你想好你的愿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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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莲一时沉默,目光扫过顾双习的手,然后慢慢地说:“……我目前想要留在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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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解释道:“将军——苏仑仍旧在逃,而我曾经是他的左膀右臂,现在却背叛了他,想必他会想方设法地找到我。思来想去,恐怕只有留在您身边,才是最安全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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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莲问:“您愿意接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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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双习欣然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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