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边察把脑袋搁在她的大腿上时,她便抬手去抚他的头发,静静地听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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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奇怪,平日里习惯发号施令的皇帝,到了顾双习面前,连最基本的语言组织能力都丧失,退化回牙牙学语的婴幼儿时期,只会颠叁倒四地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他说“想你”,又说“好喜欢你”,反复多次地说这些短句,像念诵咒语,念足九九八十一遍,心愿就会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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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边察如梦初醒,抬头看她:“——你的头发还没吹干……得赶紧吹干,别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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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已经很晚了,吹干头发后你赶紧去睡吧,这次可以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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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长手臂去拿吹风机,中途又被顾双习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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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可是您……您的情况似乎比我更紧迫。您还穿着湿衣服,虽然室内有空调,但穿久了还是会不舒服,也有可能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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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抚摸上来,划过边察胸口,先脱下他的西装外套,再一粒一粒地解开衬衫扣子:“我帮您把衣服脱掉吧?这次请不要再拒绝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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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双习低眉顺目,宽衣解带的动作熟练了许多,至少终于懂得如何解开皮带扣。等到边察赤条条地站在她面前,她笑吟吟地抬起头来,温声细语地问他:“要我陪您洗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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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唇紧闭,抿作一条绷直的线,像下定决心:“不用,你先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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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双习却捞过发圈,将头发盘在脑后,把自己从浴袍里剥出来,牵着边察走向花洒。热水兜头淋下的瞬间,她的唇烙上了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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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身体曲线宛转而又驯然,仿佛天生便与他完美贴合,不论摆成什么姿势,都能严丝合缝地没入他的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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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很快再次积郁起浓厚水雾,乳白蒸汽中忽然探出一只柔细的手,又被另一只宽阔大手拉扯回去,重新搂抱住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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