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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月亮每天都在变。弦月漂亮，圆月也漂亮。我数着它就能知道我还有多久可以化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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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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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危燕少有的安静，只说了一句话，看着空中的弦月，又一次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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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金丹是十二岁那年顿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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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生辰，她于幻象中观测到了一轮圆月，无比明亮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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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辉如纱般凝练，悬在崖边，唾手可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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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狂风猎猎，其下是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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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圆月，她心如擂鼓，明白这就是自己所追求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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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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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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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危燕突然安静下来，莫语春有些不习惯，主动搭话关心，“是因为看不到之前的月亮而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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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玄危燕回答，她自顾自得出答案，安慰道：“没关系，我可以变出来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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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莫语春就抬手调动灵力，挥手抹过面前的虚空，变换出一片绚烂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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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平地上，无数星辰一齐涌现，拥护在明月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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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清是月光还是灵力的光发散着，由实到虚靠近边缘，朦胧的光晕勾勒出外轮廓，像是在梦中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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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幕，玄危燕久久不能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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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语春：“怎么样？漂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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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危燕没有立刻答，幻象的光落入她的深色的眼中，星辰浮动，织就另一片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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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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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玄危燕出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背过身不再看这片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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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去住处，你先一个人待着，我有事要去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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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语春跟着玄危燕来到一处偏僻的竹屋。周围环境清幽，还有不少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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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玄危燕离开后，莫语春并没有歇息，去屋外的竹林边蹲着吸收月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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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等下玄危燕回来，又问她蹲着干什么，只好现在能多吸收一点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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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和周围灵智未开的植物们强行说话，莫语春享受着耳边难得的片刻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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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玄危燕没有将她带离金光洞，想来她此时应当仍在那棵梨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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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一刻钟，先前的灵蝶带来姚含光的回复，让她先在凌岳派安心待着，不必操心潮汐涯的事，多的便没了，也没有提什么时候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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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和态度称得上是冷淡，莫语春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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