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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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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灯柔和的光线打下，被挤压过的手心短暂失血发白，短短一眨眼后恢复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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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语春看着手心多出的月牙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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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清楚自己不喜欢计算机，看到代码就觉得头大，所以面对孙馨她们这群比她优秀的人也能放平心态，平淡接受自己的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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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什么，看到黎一筝站在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她会难以抑制地感到嫉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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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语春不缺夸奖，也有很多次上台演讲的机会。她小时候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学习好，品行端，有些不爱说话也没什么影响，长辈会夸这是乖巧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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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后来她真的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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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新闻报道中，一句轻飘飘的连环车祸决定了莫语春的命运。即便有赔偿金在，也没亲戚愿意承担抚养一个小孩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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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语春的小姨就是在这个时候出面，从一众吵闹的大人中带走了她，让莫语春成为了自己小家里的新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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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长时间没有操作，屏幕自动熄灭。漆黑的显示屏上反射出一张陌生中掺杂着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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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语春打开镜子，久违地端详着镜子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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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色苍白，点墨般的一对黑色眼瞳嵌在上面，纯粹的简单颜色被台灯发出的光点亮，以往的阴暗晦涩褪去，显出质淳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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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语春眨了眨眼，缓解眼睛被灯光刺出的不适，抬手将亮度往下调到自己觉得舒服的程度后继续看向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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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着勾起嘴角，对镜子里的虚影露出了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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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她明白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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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笑，虚假、丑陋，嘴角的弧度牵强，好似有无形的东西硬拖着它拽着它，不让它翘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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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的时间太久，莫语春唇周的肌肉僵硬地抽抽两下，表情越加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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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了入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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