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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才从外面进来不久，黎一筝的指尖冰凉，擦过颈侧时激起一层鸡皮疙瘩，莫语春强忍着这股凉中带麻的过电感受，紧绷着脸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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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一筝收回手，看莫语春表现的异样乖巧，她本该觉得心底熨帖，却莫名不安，像是风暴来临前的某种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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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有八九是昨天发生的事留下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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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莫语春也是像现在这样，看起来乖巧安静，却在昨晚突然被点了引线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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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其中有生病的原因在，但黎一筝不敢放松，大脑飞速运转着，推测莫语春这一行为背后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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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出结果前，她的咖啡先一步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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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继续留下来的理由，黎一筝同莫语春告别后，拎着纸袋，站到人行道上朝门内又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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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动的门把手遮掩住门内的身影，黎一筝站的远，只能看到时隐时现的一点红，到最后完全消失，她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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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一筝走后，店长靠在吧台和莫语春八卦：“小鱼啊，刚刚来的人是你朋友吗？你们关系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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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错到有点夸张的地步了，又是喂食又是给戴围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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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见过那么多结伴来店里的女生，从未见过举动如此过分亲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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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她意料的是，莫语春否认的很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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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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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愣住。怎么会不是呢？关系不好会这么事事妥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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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是谁啊？”她忍不住追问，莫语春却不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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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头看向玻璃门，似乎还能看到先前门被推开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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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店里的少女，或许也可以称其为女人，穿着长风衣，身上的气质看起来不大像同龄人，有种成熟与朝气的混合感，看起来是很让人安心信任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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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语春感受到店长的疑惑，她在心底无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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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讨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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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错了事来祈求她原谅，同时妄想着让所有人都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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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耽搁时间，莫语春坐回落地窗边的位置，嘴里机械的嚼着。解下的围巾妥帖放在空凳上，颜色鲜艳地在视野范围内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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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语春半敛着眼睑，视线转落在窗外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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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个人沐浴着初升的阳光下，身体的温度上升，加上室内的暖气，有些暖洋洋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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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莫语春也没脱下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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