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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食是不好的，剩饭也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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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半透明的晶润米粒堆在碗里，红得刺眼的汤汁裹上，把它们变成有些发橙的样子，隐在角落的青色辣椒软塌干瘪，吃下去却会让嘴巴变得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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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吃辣时，莫语春都会想到起这句话——人是贪恋温暖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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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椒从嘴巴下到喉口，进到胃里，一路的血液都在灼烧。这种感觉又反到喉口，让她吐出的气息都沾染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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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语春有些想吐，脸色在夜风的作用下变得苍白起来，难受，但口腔的热烫感却被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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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语春动了动身子，从没被黎一筝挡住的位置钻出一个脑袋，直面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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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徐徐吹着，黎一筝慢悠悠地骑车缀在最后，想着刚刚发生的事，心底的燥意始终驱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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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她好像在生气，眨眼全是莫语春睁着双无辜的眼、魔怔似得抓着签子不放手的样子，可她看着她这幅模样，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心疼，胸口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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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情绪作用下，她才冲动做出了自己也没想到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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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一筝手指曲起，轻轻敲击着硬质车把手。她想不明白，莫语春明明可以将鸡翅上多余的辣椒粉刮下，她却没有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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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喝醉了没有留意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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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一筝第一时间否定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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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语春面前的杯子近乎是满的，仅仅唇上有一丝浅淡的酒味，喝的并不多，起码不至于会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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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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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一筝皱着眉陷入沉思。隔着马路，发现她们被拦在道路另一端的四人速度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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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一筝对回头的孙馨摆摆手，示意她们先走。收回手时，她顺手调整了一下后视镜的位置，镜面映出的场景快速晃动一下，出现了一张惨白的糊着头发的小脸，唇红艳艳的，跟女鬼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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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一筝呼吸一滞，鼓膜被心跳声震得有些钝痛，她的声音也哑了些：“怎么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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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语春没管脸上的头发，任由风又将它们吹开。她侧歪着头，眼睛动了动，缓慢和镜子里的人对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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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了黎一筝先前的举动，以及更早时候的事，开口说话的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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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周围足够安静，黎一筝根本听不清她说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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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一筝，你想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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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应该还不清醒，眼睛雾蒙蒙的，有种茫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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