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他喉头猛地一震,喘息像是瞬间断裂,整个人弹起来,跪坐在床边,额头前的刘海早已湿透贴着脸侧。
掌心早已湿热一片,前端渗出的黏液顺着手指滑下,连他的呼吸都变得沙哑。
他张着嘴喘息,声音断续,像是快被自己慾望掐住脖子的困兽。指节发白,腹肌收缩,整个人像是被一把火从下腹往上烧,全身泛红发热,冷汗一层层冒出,浸透衬衫布料,紧贴在他颤抖的背上。
「哈啊……哈……呜嗯……呜……不要想……不行……啊、哈啊……哈……哈……」
他最后一次猛地收紧掌心,整个人像是绷成一条线瞬间断裂,喉头滚出一声压低到极限的闷哼。
手还停留在那里,掌心沾着湿热的黏稠白浊,隐约牵丝。身体仍在轻颤,像是馀波尚未平息的馀震。
龙馥伏倒在床上,额头贴着前臂,汗水顺着侧颊滑落,湿了枕边一小片。掌心下是已经冷却的黏浊液体,微微牵丝,贴在他指缝与小腹间,一片狼藉。
喘息渐渐平稳,但心跳却还没恢復,彷彿还残留在刚才那场慾望掀起的漩涡里无法抽离。
若不知情的人此刻推门进来,只会看到一个金发青年赤裸上半身地伏在床上,肌肤细白得几乎透光,胸膛因呼吸而缓慢起伏,整个人像是刚被情慾洗礼过的天使——脆弱、柔软,又美得几乎不真实。
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从来不是那种一个画面、一声轻哼就能被慾望操控到失控的类型。甚至连队友都常笑他反应慢、心思纯,像直男不解风情。
「……我怎么了……」他低声喃喃,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他微微翻身侧躺,将脸埋进被单里,手指却迟迟没有收回,只是无力地搭在大腿上,整个人被汗水与白浊的黏腻包围,像是坠落在自己的耻辱与背德里。
「……对不起……」
他的喉头上下滚动,眼尾的水气尚未散去。像是掩耳盗铃一般,他匆忙拉过床头的卫生纸,手忙脚乱地擦拭掌心与腹间的黏腻,动作急促又不自觉地用力,像是在努力抹掉刚才那段无法否认的衝动与痕跡。
他低头一声不吭地拉过被子,将整个人裹进去,额头抵着枕头,身体微微蜷缩,背部因紧绷与悔意而颤了一下。
他闭上眼,用力将自己封进夜色与棉被交织出的沉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