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用力是什麽意思?」
「噢,指尖要延伸是吗?」
我试着照做,一边在原地走动,让手保持自然摆动,并且指尖往外延伸——
我们俩突然离得很近。
「这样才看得清楚。」他说。
他一张一张地按,相机里的我,简直像是另一个人。
「当然。怎麽样?」
姜季达低眉看着我,笑着摇头。
……这瞬间,他又像只狐狸了。
杯子里的红茶和珍珠迅速减少,最後见底,又刚好看见垃圾桶,只好遗憾和它说掰掰。
姜季达这一趟拍照似乎真的挺随兴,一切倚靠自然光的加持,没有额外调整背景。彷佛我真的就是这趟旅程的重点。
正当我这麽想,忽然听见路人的耳语——
「不是吧?嘘,你小声点啦,人家看过来了。」
「那该不会真的是什麽艺人吧?」
我立即回神,抬头看他,感觉整张脸都在发烫。
「你很累了吧?」他向我道歉,又看了看我脚上的高跟鞋,然後提议找个地方坐下来。
里头的位置几乎都被坐满了,我们俩往楼下走——喀啦喀啦,我听见自己的高跟鞋发出清脆声响,和姜季达的脚步声重叠交错。
正当我这麽想的时候……
走在前面的姜季达抬头看我,「真珈小姐,怎麽了?」
不会吧?不会这麽衰吧?
「不要担心。」
桌上摆了两碗芋圆冰,看起来让人垂涎yu滴,但我吃得味如嚼蜡,注意力全在脚上摇摇yu坠的鞋跟……
「对不起,我今天不该穿高跟鞋的。」说完,我懊恼地咬住唇。
姜季达的手放在桌面上,朝我挪近了一些,像是某种安抚。
「呜呜,你要怎麽处理?」
这瞬间,我真的好想哭。
我热着眼眶点头,忽然觉得自己好幼稚。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麽脆弱的人……
姜季达见我答应了,才露出满意的表情。
「欸?可是你的冰还没吃完……」虽然不知道他要找什麽,但冰快融化啦!
姜季达朝我微笑,叮嘱我替他照看摄影器材。
我呆呆点头。
心情好像好了不少,我对着窗里的倒影抿唇一笑。
乖乖在原地吃冰,乖乖在原地等姜季达——我本来真的是这样想的。
我用手机联络他,但我和他的联络方式就只有ig,他迟迟没有读取讯息。
「真珈小姐!」姜季达朝我大喊。
「回去没看到你……吓我一跳。」他接过我手上的器材,我顿时觉得肩上一轻。
我觉得很抱歉,同时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很好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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