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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队长调出村里户籍档案,目光锁定在王老三的资料上。本家姓李、入赘改姓王,住在阿秀家斜对门,案发当晚行踪不明。更关键的是,他在案发后突然购置了水泥和竹竿,购买时间与崔富田失踪时间高度吻合。
"把王老三传唤过来。"老队长对着对讲机下达命令,转头看向监控屏幕——阿秀正用头撞墙,嘴里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而张晓斌仍在重复"我不知道",冷汗顺着下巴滴在审讯笔录上。
暮色降临时,王老三正在猪圈里拌猪食。听见警车声,手中的潲盆"哐当"落地,泔水溅在裤腿上。两个民警架着他往外走时,他妻子从屋里冲出来哭喊:"他那天晚上在家!哪儿也没去!"但她颤抖的声音,反而让老队长更加确信。
审讯室的白炽灯嗡嗡作响,王老三蜷缩在椅子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当老队长将水窖发现的竹竿、水泥样本摆在桌上,男人突然崩溃大哭:"我真没杀人!她给了我七千块,说只是帮忙抬东西......"他的供词与张晓斌的部分细节相互印证,却在关键处含糊其辞。
"凶器在哪儿?"老队长翻开现场勘查报告,"灶台缝隙里的血迹,还有铁锤上的蓝布纤维,怎么解释?"王老三的肩膀剧烈颤抖,终于指向窗外:"在猪圈粪堆里......那晚她砸完人,血溅了我一脸......"
此刻的阿秀安静下来,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当民警说找到铁锤时,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早就知道瞒不住。崔富田该死!他总拿买牛的事压我,说我不知好歹!"她突然睁开眼,眼神疯狂,"那个张晓斌更该死!说要给我盖房,结果嫌我有孩子!"
暴雨突然倾盆而下,敲打着警局的铁皮屋顶。老队长站在审讯室走廊,看着两个房间里相互指认的三人。张晓斌仍在强调自己只是知情不报,王老三反复说被阿秀威胁,而阿秀则彻底放弃辩解,只是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都得死......"
在物证室,技术员小心翼翼地提取铁锤上的毛发和血迹。显微镜下,几根蓝布纤维与崔富田那件褂子的纺织纹路完全吻合,而毛发根部残留的组织,将成为锁定凶手的关键证据。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冲刷着会泽县的每一寸土地,却冲不走这桩凶案背后扭曲的欲望与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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