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报案!我叔肯定出事了!"
会泽县派出所的铁门上还贴着去年的"福"字,边角已经卷起。接待他们的年轻民警姓李,正在往墙上的日历牌上画圈,2015年2月28日的红圈格外醒目。"失踪人口?姓名,年龄,失踪时间地点......"李警官拿起笔录本,钢笔尖在纸面上顿了顿,看向站在崔晓文身边的阿秀。
阿秀往前挪了半步,银镯子在日光灯下晃出一道白光。"他叫崔富田,五十四岁,"她语速平稳,像是在背课文,"去年十月廿三从会泽县我家走的,去北京打工了,不是失踪。"
"你看她!"崔晓文猛地抓住笔录本,纸页被他攥得发皱,"周叔你还记得吧?我叔前年摔断腿,躺床上三个月,我奶奶在沾益县病得下不了床,他愣是没出过云南省!他怎么可能突然跑去北京?"
阿秀的瞳孔猛地收缩,窗外的槐树影晃了晃,映在她眼里像条游动的蛇。"人是会变的,"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沾满泥渍的鞋尖,"他说在北京建筑工地能挣大钱,想给我和娃们盖新房......"
"盖新房?"崔晓文气得发抖,"他把打工挣的钱全给你了!去年你大娃交学费,他揣着刚从砖厂结的工钱,冒雨走了二十里山路给你送去!他自己穿的袜子都是补了又补的!"
李警官放下笔,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阿秀的手指还在搓着衣角,那片泥渍似乎更深了些。"崔富田走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见?"
"天没亮,没人看见。"阿秀立刻回答,"但他走后第三天,给我打过电话,说已经在北京找到活了,让我别担心。"
"电话?"崔晓文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他用哪个号码打的?我怎么从来没收到过?"
"用的工地公用电话,"阿秀抬起头,眼神异常平静,"号码我没记,打完就挂了。"
审讯室的挂钟敲了十一下,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斜射进来,在阿秀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崔晓文看着她袖口露出的手腕——那里有道淡红色的勒痕,像是被绳子捆过,又像是长期戴镯子磨出来的印子。他突然想起去年夏天去会泽县看叔叔,撞见阿秀和村里的光棍王老三在田埂上说话,叔叔上去理论,被阿秀指着鼻子骂:"你个丧门星,管得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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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警官,"崔晓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叔走的时候,有没有带身份证?"
阿秀的眼神闪烁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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