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名姓,一曲忘忧慰此生……”
这首诗,自从三年前被见舟山吟出后,便成了这里的特别曲目。
说书先生早已询问过他的意见,愿意支付报酬,于是每年特别的节日,如情人节或者思故人的节日,都会吹这曲。
曲声婉转,似在诉说着无尽的往事。
见舟山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随着笛声的起伏,他的思绪似乎被拉回到了那个遥远的过去。
当时心中有着怎样的情感,如今已难以言说。
他曾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可命运的丝线早已将他紧紧缠绕,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那股深埋心底的痛,却在这一刻被重新唤醒。
曲终,说书先生的声音戛然而止。
见舟山猛地起身,不顾少女的呼喊,跌跌撞撞冲出酒肆。
檐角的铜铃被风拂动,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仿佛在嘲笑他的痴妄。
他站在酒肆外的夜风中,心中一片混乱。
原来,最痛的从来不是遗忘,也不是死亡,而是记得太清。
那些被刻意埋藏的记忆,如今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无处可逃。
回到家后的见舟山望着手中的另一颗丹药,那是尘哥哥留下的:“服下它,就能忘了我。”
他忽然轻笑一声,指尖收拢,将丹药紧紧攥住。
窗外月光在药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多么可笑啊——若命运真如那张巨网般不可挣脱,那么无论选择遗忘还是铭记,不都仍在网中?既然都是棋子,他宁愿做尘哥哥手中那一枚。
掌纹间渗出细汗,丹药表面渐渐晕开湿痕。
幼时父亲的话突然清晰起来:“既然明日永远未知,改变与否又有何区别?”
为何他宁愿相信虚无缥缈的宿命,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双眼?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他早已说过:心甘情愿为尘哥哥献骨,只求为他谱完一支曲。
若所谓命运是虚,这不正合他意;若是实的...尘哥哥若真在转移灾祸,于他而言,何尝不都是好的结局?
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屋内陷入黑暗。
人终有一死,区别只在于心中所执。
为谁而死、为何而活还重要吗?
是沦为命运的傀儡,还是甘作尘哥哥的棋子,又有什么不同?
谁能证明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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