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扭曲如恶鬼。
敖隐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握剑二十年,沾满血与火的手,此刻竟在微微颤抖。
二十年了。
从他出生起就已能感知身边的事物,五岁那年被告知一切的真相,到如今二十五岁立于这黑暗大殿。
七千多个日夜,他活着只为一件事——复仇。
“我见过最深的夜。”
“也尝过最苦的恨。”
他轻声道,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掌纹蜿蜒而下,滴落在地面,绽开一朵小小的血花。
“他们甚至...没来得及抱我一次!就…。”
烛火忽明忽暗,映得他眉心的尾状符文忽红忽暗。
那些记忆从未远去,只是被他深埋在心底最黑暗的角落,如今终于撕裂而出。
“哈哈哈——!”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让殿内的温度又降了几分,“这二十年,我活得像条狗。”
“一条被仇恨拴着的狗!”
“现在,该换他们当狗了。”
手掌缓缓松开,鲜血滴落的速度变慢了。他抬起头,眼中已是一片死寂。
父母的照片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像是淬了毒的刀刃,刺得他呼吸微滞。但他没有停留,只是缓缓转身,走向殿门。
逆光中,那三缕白色尾梢如同染血的战旗,在黑暗中猎猎作响。
殿门开启的瞬间,穿堂风卷起他额前的两缕白发,露出眉心那三道旋转的尾状符文,此刻正泛着猩红的光芒。
仟世御天凝视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他抚摸着胸前的伤口,黑雾在指尖缭绕。
“不错,这把...淬毒的利刃已经足够锋利。”
“双重计划...龙族作为狛纳最强大的种族,若能掌控在手...”
“届时里应外合,统领整个狛纳也会容易许多。”
“毕竟,多条路总归不是坏事。神器我要,这把剑...我也要。”
殿外,奴殿匆忙跟上敖隐的步伐。
那个圆滚滚的夙龙族兽人笨拙地追赶着,鳞片上的朝露在跑动中飞溅。
“少主!等等阿斗!”
“阿斗,你留下!”
仟世御天冰冷的声音突然从殿内传来。
胖乎乎的兽人猛地刹住脚步,圆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他战战兢兢地转身,额头渗出细密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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