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墨图娜的身体状况很糟糕,以至于萤知第一次为她检查时差点哭了出来。
那是怎样的一副身体?
涅墨图娜的骨骼因为极度消瘦,而在亚麻睡袍下显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轮廓,就像被虫蛀空的蚕茧一样,看上去轻轻一碰就会簌簌落下磷粉。
娇小少女的锁骨凸起,就如折断的弓,皮肤裹着肋骨的弧度,在呼吸时浮现出青紫色的血管网络——那里正流淌着的不是属于她的鲜血,而是拉拉缇娜为她输入的用以维系生命的透明药液。
那药液在她的身体里流动,就像雨水渗进龟裂的旱地。
也许她的小腹曾经是柔软的,现在却凹陷成月相残缺的弧度,而在那之上肚脐则夸张的凹陷了进去,像一枚被遗忘在枯井底的铜钱。
消化器官?少女几乎不存在这个东西了,如果那些在腹腔里静静锈蚀的空腔也算的话。
她那已经丧失功能的胃袋萎缩成空蚌壳,肠道成了干涸的藤蔓。说来也是好笑,少女的肝、肾、脾等都被挖走,唯独这些早已萎靡的消化系统毫发无损。
看来那些人也知道,这些明明还活着的东西恐怕早就腐烂了。
蜡白色的颈侧、手臂密密麻麻布满了针眼,那些曾埋着的输液管的地方无声的诉说着少女过往的惨状。
干枯的、指节分明手指像被火烧过的芦苇秆,关节肿大如绳结。当她试图抬起手臂时,肘部骨骼摩擦的声响总让萤知性想起沙漠里相撞的响板。
但她的眼睛仍燃烧着,在深陷的眼窝里像两盏将熄未熄的灯——虹膜边缘因长期营养不良泛出诡异的灰白光晕,仿佛有月亮从内部啃食她的瞳孔。
那时的涅墨图娜虚弱的无法抬起手,糟糕的消化系统也让她无法进食,萤知不得不为她采取静脉输液。
然而......小家伙对针头的恐惧甚至要比雄性更甚,仅仅只是看到针头就会害怕得脸色苍白,最后竟直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不要害怕,您现在的状况已经好很多了,因此不需要像以前那样检查了哦。”
萤知先安抚了一下楚楚可怜的小家伙,虽然不知道能起到多少作用,但这种却亲和的态度让涅墨图娜至少没有那么警惕了。
她说的不假,涅墨图娜现在的状况依旧很糟,不过却已经能勉强坐着了,消化系统也在稳步恢复中,直接上流食什么的还比较勉强,但已经能够试着进食牛奶了。
或许再过段时间应该就能恢复到进食流食的地步了吧,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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