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大声呼喊。只见十二艘福船尾部突然转出青铜螺旋桨,叶片上的“龙鳞纹”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光。船员们踩踏曲柄的节奏与太学算生的计算完全同步,这节奏是用《击壤歌》改编而来的,每七步一停,暗合《周易》中“复卦”之数。佛郎机人眼睁睁地看着明军战船在无风的情况下逆流而上,速度竟比自家的划桨船快了一倍,不禁惊愕万分。
申时初刻,果阿西港传来一声巨响。预先埋伏在港内的暗桩——满刺加商人陈忠义,带着伙计们成功凿开了防波堤。浑浊的海水如猛兽般灌进佛郎机战船的停泊区,那些仿制的福船在急流中纷纷搁浅。陈忠义抹了一把脸上的海盐,望着明军旗舰上的明字旗,思绪回到三年前朱厚照亲自赐予的“归民商站”牌匾。原来皇上所说的“工器载道”,真的能够让番邦的铁蹄在国门之外止步。
阿尔布克尔克望着逐渐逼近的明军,咬碎钢牙,怒声下令:“开炮!”然而,佛郎机炮手刚点燃火绳,就惊恐地发现炮管内壁的“离卦”刻纹竟然渗出黑油——这是明军暗桩昨晚涂抹的乌金膏,专门用来腐蚀铜铁。炮弹出膛的瞬间,多门火炮发生炸膛,在飞溅的碎片中,葡萄牙士兵惊恐地意识到,那些刻着东方文字的炮管,竟然脆弱得如同纸糊一般。
酉时正,明军的“神火飞鸦”拖着长长的尾焰掠过圣凯瑟琳堡的上空。李承勋望着飞弹尾翼上的“离九三”爻辞,不禁想起朱厚照的叮嘱:“火器之利,不在其形,而在其势。”当第一枚飞弹穿透教堂穹顶时,他知道,这场耗时七年的暗中较量终于到了收网的关键时刻。
果阿城破之时,阿尔布克尔克在废墟中被明军俘虏。他望着李承勋腰间的银印,突然想起里斯本流传的那句东方谚语:“明人算珠拨三下,佛郎机人十年功。”此刻,他终于深刻明白,那些曾被他们视为“奇技淫巧”的工器,早已在太学算生的卦象推演之中,悄然化作了刺穿大西洋霸权的锐利刀刃。
深夜,豹房内一片静谧。朱厚照听完战报,目光落在舆图上被染红的果阿。张忠呈上暗桩林三的密信,信末还附着佛郎机人仿制的螺旋桨图纸,那上面的“离卦”刻纹竟然多转了三圈。他轻轻一笑,提笔在《工器汇典》中写道:“夫战,非器之利,乃人之谋。暗桩数年,胜炮千钧。”
窗外,南京太学传来的算珠声穿透沉沉夜色,与远处传来的凯旋号角遥相呼应。朱厚照摸出袖中从龙场驿带来的犁壁碎片,铁锈里的朱砂矿渣已被磨成细粉,恰似这场横跨重洋的战役中,无数暗桩用血泪埋下的工器种子。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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