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孩子,怎么好端端哭起来了?”
宋谨娴笑着抚过她颤抖的脊背,指尖掠过发间粗糙的布绳,心尖微微发疼。
“瞧瞧这模样。”
“倒一点也不似出嫁过的姑娘。”
苏吟秋倚着鎏金扶手轻笑,眼角细纹里盛满慈爱,她瞟了眼立在门边手足无措的女儿。
“郡主这是见着亲人喜极而泣。”
“这点啊,她们小俩口倒一个样。”
“都是在咱们跟前长不大的孩子。”
话落,谢淮钦耳尖瞬间涨红,玄色衣袖下的手指蜷了蜷:“娘!我哪有……”
话未说完,林苑憋笑憋得直捶祝清厌肩膀,嫣儿用帕子捂着嘴直抖,连素来冷脸的白雨笙都弯了唇角。
暖意裹着火盆的噼啪声漫过整间屋子,郑吣意埋在母亲颈间,偷偷抬眼望向谢淮钦,见其耳后的红意顺着脖颈漫进衣领。
宋谨娴素手轻抬,指尖如蝶翼般拂过女儿泪痕,声若弦断:"吾儿清减如斯,为娘这心..."
话音未落,郑吣意已执起母亲手腕,腕间银镯轻撞发出细响:"娘亲休要忧心,意儿一切安好,只是......"
她眼波流转,凝着宋谨娴鬓间新添的霜色,"今夜怎得突然相见?可是与父亲同来?西北军务繁忙,圣上那边......"
话音未落,谢淮钦已上前半步,玄色锦袍带起微弱风声:"岳父大人镇守西北,既要安抚将士,又要周旋圣前,实难分身南下。"
郑吣意闻言眉峰微蹙,后退半步与他拉开距离,广袖扫过案几上的青瓷茶盏:"丞相大人越矩了,我与你早已和离,这般称呼家父家母,于礼不合。"
她垂眸掩住眼底翻涌的情绪,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母亲衣袖上的缠枝莲纹,似要将满心委屈都揉进这绵软布料里。
宋谨娴见女儿眼底藏着的酸涩,素手轻覆其上,将那冰凉的指尖拢入掌心:"意儿,莫要再恼淮深了。"
她望着郑吣意骤然睁大的杏眼,声音里浸着三分怜惜七分叹惋,"那和离之策,我已知晓其中缘故。"
案头烛火轻颤,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素白屏风上,宋谨娴缓声娓娓道来:"西北这些年与邻国通商,市井繁荣不输京城,赋税进献更与京都持平,你父亲早有预感,圣上恐会忌惮,暗中练兵以求自保。”
“谁知京城消息灵通,不过月余便遣了监军来,彼时忽闻你二人和离,你父亲雷霆大怒,要即刻进京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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