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却将眼前人的清冷收尽眼底。
“这素净模样。”
“倒像我家隔壁卖茶的阿姊。”
郑吣意挑眉,将油纸包的包子重重搁在竹桌上:“阿姊?秦公子竟有邻家阿姊?”
谢淮钦撕开油纸,热气裹着葱花香腾起,她故意将面具歪向一侧,露出半片被雪光映得发白的下颌道:“自然是有的啦。”
“那阿姊生得可俊,笑起来时……”
忽然倾身凑近耳畔,
压低的声音混着呵出的白雾,
“眼睛像含着春水一般。”
郑吣意后退半步,竹枝在身后沙沙作响,袖中软剑险些出鞘道:
“含着刺还差不多。”
“我倒不知秦公子好这口。”
“专拿良家女子开涮。”
谢淮钦望着她骤然冷下来的眉眼,忽然想起昨夜她对待小乞丐时的温柔,眼底闪过笑意,拖长尾音,指尖捏起个包子晃了晃道:
“姑娘误会了,在下说的阿姊……”
“是西街卖桂花糖粥的寡妇。”
“今年四十有三,嗓门比铜锣还亮。”
郑吣意愣了愣,方才绷紧的肩线骤然松了松,却又立刻板起脸拂袖扫过竹桌道:
“登徒子惯会耍嘴皮子。”
“说吧,约我来此究竟为何?”
“莫不是又要编排什么。”
“‘江湖救急’的戏码?”
话音未落,忽闻不远处传来哭喊声。
“哥!这是我攒了许久的银子!”
“你不能全拿去赌!”
循声望去,穿粗布袄子的少女被男子拽着胳膊拖行,鬓角簪着的木槿花掉在雪地里,怀里紧抱着个蓝布包袱,布料磨得发白,边角缝着歪歪扭扭的针脚——分明是用旧围裙改的。
“松手!”少女抬脚去踹,却被男子一巴掌扇在脸上,踉跄着跌倒,包袱甩落在地。
露出里面裹着的碎银锭与两支铜簪子。
“这是给阿娘抓药的钱!”
“你去年赌输了屋子”
“如今还要卖了我换银子?”
围观的百姓们窃窃私语,却无人敢上前,男子满脸横肉,袖口挽起处露出刀疤,正是城西有名的赌棍“王三刀”。
郑吣意皱眉,刚要跨步,谢淮钦忽然用拨浪鼓轻轻拦住她温声道:“别急”
“且看看这出戏怎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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