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云锦阁暗室中烛火摇曳,谢淮钦负手立在窗前,望着檐角积雪簌簌坠落,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相思环。
沈砚南跪地叩首,声音低沉:“主子,已按您吩咐,将烧毁丝线一事推给绣女,只是为何要刻意露出破绽,让郡主察觉异常?”
“她若觉得一切顺遂,反倒会提早离扬。”
“唯有让她疑心云锦阁藏着秘辛。”
“才会留在此处查探。”
沈砚南抬头,目光落在眼前人腰间玉佩上
“可万一郡主卷入危险......”
谢淮钦抬手轻挥。
“我自有分寸,此番拖久时日。”
“京城的事情才可以将她撇干净。”
“确保其能出入平安。”
沈砚南握紧拳头:“小的明白!”
“只是主子为何不肯与郡主相认?”
“您为她假死、布局。”
“甚至甘愿躲在面具后......”
“相认?”谢淮钦忽然轻笑。
面具缝隙间露出的唇角却泛着苦涩。
“如今朝中暗流涌动,她若与‘死人’牵扯不清,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她转身望向墙上挂着的郑吣意画像
“事成之后,我自会以真面目站在她身前——在此之前,唯有‘秦怀懈’能护她周全。”
沈砚南望着谢淮钦肩头落雪,忽觉她比三月前假死时更显瘦削:“主子可知,郡主至今仍戴着您送的相思环?那日在街市......”
“够了。”谢淮钦抬手打断。
“明日擂台,你只需按计划行事。”
“莫要让她看出破绽。”
她走到暗室门口,忽又停步。
“还有......让你的人盯着驿站周围,那里近日有江湖人士出没,恐对郡主不利。”
“是!”沈砚南重重叩首,再抬头时。
暗室中已只剩一片烛影摇红。
他望着主子方才站立的位置,感叹这二人的爱都隐忍至极,片刻后,沈砚南走出暗室。
望着满天飞雪,这一刻,忽然明白:
“他家主子从未想过利用郡主,所有的布局,不过是用最笨拙的方式,把自己活成了她的影子,在暗处替枕边人挡住所有风雨。”
次日清晨,扬州城的雪粒子打在茶肆窗纸上沙沙作响,临街的竹桌旁,卖菜的张老汉缩着脖子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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