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吹散面上不自然的神色。
影风快步跟上,憋着笑道:"是是,属下瞧大人方才那模样,还以为......"
"休得多言。"谢淮钦沉下脸。
加快脚步往街道另一头走去。
可眼底残留的温柔却怎么也藏不住。
"明日巳时前。”
“务必查清今日那帮人交易的底细。"
夜色渐深,两道身影渐行渐远,
次日,浣衣局蒸腾的水汽裹着皂角香,阿珂刚将最后一筐洗净的宫绦挂上晾衣绳。
管事太监老周突然拽住她袖口,神神秘秘将她拉进柴房,昏暗中,老周摸出块刻着并蒂莲的木牌,压低声音道:“郡主急信!”
“城东破庙流民暴动,让你务必今日想法子,引皇后带人去!”
阿珂摩挲着木牌凸起的纹路,忽然听见晾晒区传来尖叫,她掀开柴房草帘,正见小宫女香珠跌坐在地。
怀里本该送去皇后寝殿的宫装散落一地。
“这可怎么好!”
香珠抱着崴伤的脚踝大哭。
“皇后娘娘申时就要穿的衣裳......”
“莫慌。”阿珂蹲身拾起绣着金线凤凰的襦裙,指尖拂过绸缎上的暗纹。
“我手头上的活计都干完了。”
“这差事替妹妹揽下了。”
她将竹篮挎在臂弯。
踩着木屐往椒房殿疾行,故意走得匆忙。
鬓边银簪随着步伐叮当作响。
转过垂花门时,忽闻鸾铃清脆。
阿珂慌忙伏跪在地,额头贴着冰凉的青石板,凤辇停在三步开外。
鲛绡帘被白玉般的手指挑起,皇后的声音裹着香传来:“抬起头来。”
阿珂缓缓抬头,余光瞥见皇后凤冠上的东珠在阳光下流转华光。
“数日不见,你竟在浣衣局当差?”
皇后指尖轻点扶手,鎏金护甲映出冷光。
“可是冲撞了太后?”
阿珂叩首时,鬓角碎发垂落:
“奴婢不敢,只是自觉年岁渐长,侍奉太后力不从心,倒不如将机会让与年轻宫娥。”
“浣衣局虽辛苦,却能为宫中尽绵薄之力。”她声音发颤,倒真像被磋磨许久的模样。
皇后盯着她被碱水泡得发红的双手,忽然冷笑:“倒是有自知之明,只是本宫记得,你从前在太后跟前伺候时,最是眼明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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