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最后,战术匕首在掌心折射出冷光。
“阿澈!”她喊他。
他抬头冲她笑,眼尾的泪痣沾着血,却比任何时候都亮:“我在呢。”
通风管里突然灌进穿堂风,吹得沈扶黎的发梢乱飞。
她望着下方逐渐逼近的黑衣人,望着裴玄澈绷紧的后背,望着他握匕首的手背上暴起的青筋,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约会时,他也是这样望着她,说:“扶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找到你。”
而这一次,她也要找到他。
管道深处传来李明的催促声,沈扶黎咬了咬牙,往前爬去。
可刚爬过三个弯道,身后突然传来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是有人在撬动通风管的隔板。
她停住动作,屏住呼吸。
“嗒。”
一颗带血的战术纽扣掉在她脚边。
沈扶黎捡起它,看见背面刻着小小的“F.L”——是她名字的首字母,裴玄澈去年生日时亲手刻的。
通风管外传来闷哼声,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响动。
沈扶黎攥紧纽扣,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混着远处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和某个熟悉的,带着血丝的低笑:“就这点本事?”
她爬得更快了,管道铁皮硌得膝盖生疼,却像感觉不到似的。
直到看见前方透进来的天光,直到李明拉着她爬出管道,直到林修给她披上外套,她才终于敢回头。
而在他们下方的阴影里,裴玄澈正单膝跪地,匕首刺穿了最后一个黑衣人的手腕。
他抬头望向通风管出口,血从他额角流进眼睛,他却依然笑得肆意,像是在说:“看,我没骗你。”
可下一秒,他的眼神突然凝固。
沈扶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管道后方的巷口,停着辆黑色商务车。
车门打开的瞬间,一道阴鸷的男声飘进她耳朵,比三年前在病房里威胁她时,更冷,更狠:
“裴大少,别来无恙啊。”
裴玄澈的脊背瞬间绷直。
沈扶黎看见他的喉结动了动,像是要喊什么,却被商务车里走出的男人截断——那是张和裴玄澈有七分相似的脸,却多了道从眉骨到下颌的刀疤,正是前一晚照片里的裴明远。
“哥,”刀疤男摸着下巴笑,“你说我是先废了你的手,还是先挖了你的眼睛?”
裴玄澈慢慢站起身,血顺着指缝滴在地上,在两人之间染出条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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