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澈的皮鞋尖碾过地下室潮湿的水泥地,霉味裹着铁锈气钻进鼻腔。
他弯腰掀开最后一块防水布时,金属柜里整整齐齐码着的牛皮纸袋突然发出“哗啦”轻响——那是成摞的照片滑落在地,最上面一张,是沈扶黎十七岁在校园合唱比赛的侧影,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阴影。
“玄哥,过来。”林修的声音从另一排柜子后传来,带着压抑的震颤。
这位向来冷静的情报员正半蹲着,指尖抚过一台老式服务器的金属外壳,屏幕幽蓝的光映得他瞳孔发亮,“这里有近十年的操作日志。”
裴玄澈走过去时,鞋跟磕到了散落在地的文件。
他弯腰拾起一份,泛黄的纸页上“沈氏集团资产转移方案”几个字刺得他太阳穴突突跳。
再翻两页,赵天成的签名龙飞凤舞压在“制造沈夫人医疗事故”的条款末尾——正是沈扶黎生母去世那晚的日期。
“这些计划不仅涉及娱乐圈。”裴玄澈的指节捏得发白,纸页在他掌心皱成团,“商业狙击、政治献金、甚至……当年沈氏老夫人坠马的监控记录。”他抬头时眼底烧着暗火,“赵天成要毁的不止黎黎的现在,还有她的过去。”
林修的手机在此时震动。
他扫了眼来电显示,直接按了免提,李明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炸响:“我在三号仓库的加密信封里提取到了DNA样本,和赵天成二十年前的入狱记录匹配。”顿了顿,又补了句,“扶黎姐现在盯着他,让你们尽快。”
裴玄澈把所有文件收进黑色公文包时,金属搭扣“咔”地扣死。
他望着林修将服务器里的数据压缩成加密文件,突然说:“当年黎黎被泼脏水说抄袭,背后买营销号的账户,是不是也在这?”
“在。”林修调出一个转账记录截图,“每笔钱都通过十二个空壳公司周转,最后汇到赵天成私人账户。”他关闭电脑时,屏幕蓝光在两人脸上晃了晃,“玄哥,该给猎人收网了。”
临时指挥部的灯是冷白色的。
沈扶黎坐在转椅上,指尖在触控板上敲得飞快,屏幕上的时间显示着凌晨四点十七分。
她身后,李明正用两台笔记本同步操作,一台破译赵天成的财务系统,另一台实时接收林修传来的文件。
“黎姐,你看这个。”李明突然拽了拽她衣袖,调出一段监控录像——画面里,赵天成的私人律师在三个月前深夜进入沈氏老宅,怀里抱着个檀木盒。
“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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