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胎碾过西郊废弃钢厂外的碎石路,发出细碎的咔嗒声。
裴玄澈将车停在三百米外的土坡后,熄灭车灯时指节泛着冷白——方才急驰时被沈扶黎攥出的红痕还没消。
“扶黎。”他侧过脸,战术手电的冷光在两人之间割出一道明暗线,“等下跟紧李明。赵天成的人在暗,我们在明。”
沈扶黎松开攥着防狼电击器的手,掌心沁出的汗在金属外壳上洇出淡痕。
她望着裴玄澈肩背渗血的绷带,那是三小时前公寓玻璃碎裂时,他用身体替她挡下的飞溅碎片。
“你呢?”她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喉结,“裴影帝的肩伤还没好全。”
“疼的时候想想你。”裴玄澈突然低头吻她发顶,呼吸扫过她耳垂时压低声音,“三年前在冰岛拍极光,零下三十度我扛着摄像机等了整夜,就为拍你在冰原上唱《星轨》的样子。现在这点疼,不算什么。”
林修敲了敲后车窗,指节叩出三短一长的暗号。
李明已经下车,正弯腰用工具拆解路边的监控摄像头——那是赵天成布下的第一道眼线。
四人猫着腰穿过齐腰高的荒草时,沈扶黎闻到浓重的铁锈味。
废弃钢厂的铁门半开着,门轴在风里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像极了三个月前她在公寓装雷达时,窗外那只撞玻璃的夜鸟。
裴玄澈突然抬手做了个“停”的手势。
沈扶黎顺着他视线望去,铁门内侧的水泥墙上,有道新鲜的划痕——是某种军刀特有的锯齿纹。
“三个人。”林修蹲在她身侧,声音像浸了冰的钢丝,“左边仓库有脚步声,频率110次/分钟,是穿作战靴的。右边窗口有反光,是望远镜镜片。”
裴玄澈摸出战术刀别在袖口,转身时用拇指蹭了蹭沈扶黎的手背。
这个只有他们懂的暗号让她心口一暖——三年前在《深海》剧组,他就是用同样的动作,在爆破戏开拍前告诉她“别怕,我在”。
“李明,干扰他们的通讯。”裴玄澈的声音轻得像吹过草叶的风,“林修,右边窗口。扶黎,跟我走左边。”
仓库门是虚掩的。
沈扶黎刚要抬步,裴玄澈突然拽住她后领,将她按在墙根。
一道黑影从门后闪过,带起的风掀起她额前的碎发——那是把改装过的M9军刀,刀身上还沾着未干的血。
“呼吸太沉。”裴玄澈贴着她耳朵说,温热的吐息裹着硝烟味,“赵天成的人最近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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