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大声喝。
哭泣声稍止。
另一个年长一点的苦力劝道:“都不容易,小声点吧,万一招来了看守,咱们都得倒霉。”
先前那苦力冷笑:“真来了看守,额先弄死他!”
年长的叹口气,对仍在抽泣的苦力说道:“兄弟,不要哭了,老鲍的脾气上来,谁也是劝不住的。”
“是是,”那苦力语声哽咽:“实在是太疼了。”
旁边一个苦力忍不住好奇:“他们为什么打你,是偷懒了吗?”
“就是稍慢了一点。”
“唉,就知道。”问话的苦力一声长唉,不只是哀怜挨打的苦力,也是在哀怜自己。
“榆林军太不是人了,把人当牲口,还不给吃喝,”新来的苦力抽泣:“这样下去,咱们不是累死,就是被打死。”
这一句话迅速引起了众苦力的共鸣,他们无声的咬牙切齿,这一刻连这暗夜的睡意,好像都少了不少,但身上的寒意却更多。
“你原来哪个队的?”年长的苦力问。
“额是负责修补城墙的,我们小队一共十个人,累死两个,病死三人,剩下的五个,今夜都被分了。”
众苦力听了,更觉悲凉,他们队一共十人,前几天死了一个,今天白天又死了一个,至于是累死还是病死,谁也不知道。想到自己未来的命运也可能是如此,他们的睡意更无。
“修补城墙那么累吗,怎么死那么多人?”一个胆小的苦力问。
新来的苦力哭道:“你是不知道,榆林军要求太狠了,恨不得把城墙都灌了铁水,要求一个比一个严,稍有差池就是皮鞭,我来前听说,咱们这个队怕也很快要被调去修补城墙!”
“啊!”一听这个,众苦力都跳了起来,包括那个老鲍。
“嚷什么?还不快睡觉!”因为这一声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外面的守卫,守卫举着火把,奔过来在门外呵斥,又透过窗户查看,直到屋内安静,众苦力老实,这才骂骂咧咧的去了。
待守卫远去,那胆小的苦力问:“为什么是我们啊?”
年长的苦力长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干什么还不是人家定?”又道:“最近这几天也没打啊,为什么要修补城墙。”
“听说是那个姓尤的总镇嫌城墙不够厚实,想要在城门内里再修一个瓮城。”新来的苦力说。
“可现在是冬天啊!”胆小的苦力像是在提出抗议:“天气这么冷,就算把咱们都累死了,怕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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