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翻找,在铁盒底层发现一枚铜牌,上面刻着“东缉事厂”四个小字——正是东厂的令牌。
两家的联系,似乎比他想象的更深。
夜幕降临,竹海中的风声如泣如诉。
袁千行在柳轻眉榻边打了个地铺,以防她夜间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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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半夜时分,柳轻眉开始呓语不断,额头滚烫。
“母亲…不要…父亲…”她胡乱挥舞着手臂,似乎陷入可怕的梦魇。
袁千行用井水浸湿布巾为她敷额,却被柳轻眉一把抓住手腕:“别走…别留我一个人…”
“我不走。”袁千行轻声承诺,握住她滚烫的手。
柳轻眉在昏迷中流泪:“他们都死了…只剩我…只剩我…”
袁千行胸口发紧。
他想起自己七年前站在母亲灵柩前的感觉——世界突然变得巨大而空旷,只剩下自己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一刻,他理解了柳轻眉眼中常驻的那抹孤独。
“我在这里。”他轻抚柳轻眉的头发,哼起母亲生前常唱的小调。
渐渐地,柳轻眉平静下来,呼吸也变得均匀。
窗外,竹影婆娑,月光如水。
袁千行守着柳轻眉,第一次感到某种奇异的安宁。
七年来,他时刻警惕,从未在他人面前真正放松过。
而现在,看着这个倔强姑娘的睡颜,他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天蒙蒙亮时,柳轻眉的烧退了。
袁千行这才合眼小憩,却被一阵急促的雨声惊醒。
竹海中的雨别有一番气势,千万竿翠竹在雨中摇曳,发出沙沙巨响。
“漏水了。”柳轻眉指着屋顶一处。
多年的废弃让瓦片松动,雨水正从缝隙中渗入。
袁千行找来木盆接水,却发现漏处越来越多。
最终,他不得不将柳轻眉连人带榻移到相对干燥的角落。
“看来得修修屋顶。”他望着越来越大的雨势皱眉。
“阁楼…应该还完好。”柳轻眉指向房梁上的活板门,“小时候…我常在那里玩。”
袁千行找来梯子,爬上去查看。
推开活板门,一股陈旧但干燥的空气扑面而来。
阁楼空间不大,但整洁得出奇,似乎有人定期打扫。
角落里甚至铺着被褥,旁边小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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