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睫毛梢也挂着,晶莹透亮。
安鹤不出声,她瞥见脸侧的胳膊,伸手慢慢捋着,摸到他手腕肌肤,张口咬下去。
他点头,而后摇头,“不疼,姐姐咬我吧,”说罢,手臂抬起来,放在她嘴边,安翡被他气笑了。
安翡眼神垂下,不像沉思,更像失落。
恢复一些体力,安翡捶在他肩膀上,“要是我恨你怎么办?”
安翡不知道他这是不是真心话,姑且相信他一次,安鹤是个聪明人,他总是能想到许多办法让她心软。
她捏着钥匙,问他,你住在哪里?
他整理一下衣服,看见安翡脸颊还有浅浅的泪痕,抬手帮她擦掉,“我的姐姐最漂亮,不要哭。”
安鹤不管这些,望着周边没几个人
话里话外不像是问,像是求,安翡拒绝不了他哀求的语气和神态,点头。
然而并没有,安翡与他一同在路旁等车,他亲了一口,她不骂他,也不打他,微微一笑,揉揉他脑袋。
大概清净了半个月,母亲偶尔会打电话来,安翡在母亲面前承认,自己与周泓舜分手。
她摇头,“就是觉得,我们不太合适,反正人家学历高,学校也好,学霸肯定能遇到比我更好的,咱们何必去耽误人家呢?”
“你弟呢?”
其实并不好,安翡知道她现在处于尴尬的境地,有时候做梦,梦见母亲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她,你为什么要害妈妈,为什么要让妈妈看见这些?
为什么年纪大的人总是活在苦里,母亲与她絮叨些邻居亲戚的事,谁家的儿子姑娘结婚了,谁家老人得了病,谁家欠债,谁家添了新人,走了旧人。
安翡摸着桌子上的小摆件,听母亲的愿望,母亲对着孩子许愿,可是孩子不是神佛。
女儿不舍的这么做,挤出笑容来,妈妈我没事,我很好啊。
“真的,妈妈我现在挺好的。”
挂断与母亲的连线,她都快忘记周泓舜这个人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她都拉黑删除,没想到他这个人还能出现,隔着手机问她——
她直接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