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拿来消毒水放在桌前,棉签沾着在他的伤口上涂抹。
安翡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好在她还是有反应的,起码放下手机,抬起眼,好好瞥一眼他。
他偏过头,像是在思索应该怎么回答,回想安翡特地跑到警局的画面,垂眸,说了声“对不起。”
第一次听到这个比喻的时候,安翡说他蠢,安鹤漫不经心的将这个几个字写在日记本里,他有两个日记本,一个用来上交给老师,另外一个总是上锁,安翡要看,他不许。
“你这样,以后结婚怎么办,婆家要嫌弃你了,回头肯定说我这个当妈的教养不好,”母亲拿起面前,继续在安鹤的脸上涂抹。
母亲放下棉签,“谁啊,让你笑成那个傻样,小周?”
“我还以为是小周,他最近没给你发信息?”
母亲没控制好手劲,安鹤“嘶”的一声,口中疼出气音。
安翡不知在什么时候,回了房间,房门紧闭,一声不出,笑声也没有,她以前,单是刷着搞笑视频都要笑出声。
安鹤从抽屉里翻出小镜子,“不用了妈,我自己涂涂药就行了。”
女儿是个叛逆的,说教不得,儿子倒是听话,无论她怎么絮叨,儿子也不会反驳一句。
安鹤眯着眼,眼角一块淤青,一不小心,手劲也大些,搞得他闭上眼忍着疼。
以往遇见这样的男人,她看一眼都不愿,偏偏就爱那街头不三不四的,说他们帅,说他们对自己好。
母亲絮叨的话语他已经忘记大半,只记得,从警局回来后,她啰嗦自己不听话,气得指着自己的鼻子。
他忘记顶嘴了,早知道就告诉母亲,完了就完了呗,反正我已经完了。
安鹤望着远处只开了个缝的房门,幻想安翡的一切,表情,动作,声音,甚至是说话时嘴唇的一张一合。
母亲一个人穿上外套,离开了。
都说,姐弟这种组合,父母是最端不平水的,因为姐姐是为了弟弟而生。
他们对安翡才是最好的,安翡早恋,安翡在学校闯祸,打架闹事,安翡上大学的第一个月就开始悄悄压榨安鹤的零用钱。
至于安翡究竟换过多少个男人,安鹤不知道,说不好奇是假的,谁都爱八卦,都爱吃瓜,身边人的八卦往往才是最吸引人的。
“姐?”
她转身就要关门,安翡最近身子懒得不行,每天瘫在床上,呼吸都觉得累。
“……不知道,你随便。”
摊子前,安翡又给他发了条消息,依旧是吃的,要他带回来。
他笑笑,没想到一个简单的表情让他疼的龇牙咧嘴,顿时板起脸,“没事。”
老板笑着,这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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