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宿,我们回家吧。”
“来了。”
独孤澜坐于床榻之上,注视着温淮阴整理自己的华美衣裳。
见他在自己眼前来回穿梭,独孤澜终究按捺不住,问出了心中已久的疑问:“阿阴,我有一事想问你。”
“自古以来,修道之人皆有随身法器,虽非尽是先天至宝,却也不至于空手无凭。为何你身上仅有一枚铜钱?”独孤澜的问话中带着不解与探究。
独孤澜的目光紧紧锁定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听到这个回答,独孤澜的脸色却变得凝重。
温淮阴的过往,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送谁了?”独孤澜追问。
独孤澜的眉头紧蹙:“为何要赠予他?”
显然,他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于是他从箱子中取出一套新衣:“这件如何?”
见独孤澜喜欢,温淮阴便将那套衣衫从箱子中取出,准备明天给独孤澜穿上。
翌日清晨,温淮阴推开房门,便见门前赫然躺着一大块泥巴。
独孤澜见温淮阴蹲下,也步至门前:“何人如此无礼,竟将泥巴置于人家门口。”
动作之快,温淮阴尚未反应过来,那泥巴已被踢得在地上翻滚,泥点四溅。
独孤澜转过头来,向温淮阴展露出一个自得的笑容:“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两人相视而笑,随后一同步入屋内。
小叫花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望向身边那位怒气冲冲之人:“大……大人,您的叫花鸡……被踢碎了。”
且他敢断定,独孤澜那一脚绝非无心之失,而是有意为之,偏偏他还只能忍气吞声。
自己那点微末动作,无论多么谨慎,总是在引起温淮阴注意之前,便被独孤澜之敏锐所察,迅速处置。
正当他沉思之际,余光突然瞥到,茶摊子上只有温淮阴一个人,独孤澜不知是何去向。
“鬼鬼祟祟这么多天了,究竟想做什么?”独孤澜问道。
“拜见帝君。”虽心中已将面前之人暗骂无数,小叫花面上依旧笑颜如花,恭敬行礼。
小叫花额头上的汗珠几乎要滴落下来,却也不敢隐瞒:“前几日鬼门关大开,地府动荡不安,小神探查到是东平村地界出了乱子,这才打算过来探查一番。”
他的目光锐利,似乎要穿透小叫花的心思。
“神佛什么?”独孤澜的唇角微微上扬,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然而,听到这个回答后,独孤澜却是轻笑了一声:“你们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