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都是浓雾,脚下路难以看清,村中人家紧闭门户,不见亮光。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一慢三快,子时已至。
“阿阴,人牙子将我抛下时曾言,此地有邪祟出没,每逢夜生异象,必有打更声传出。”
东平村地处僻远,又曾发生命案,哪个打更人嫌命长,敢来此处寻活计?
四响锣声落,村中重归寂静。
忽然,一声凄厉尖叫划破夜空的宁静。
两人循着声音的方向,匆忙赶去。
此时,老杜家中。
那是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孩子,她身着定制的大红戏服,头戴高高的凤冠,骇人的面容在红纱盖头下若隐若现。
而最让人心惊的是,这孩童尽管面部扭曲到了极点,脸上却始终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古怪的歌声不断在老杜耳边萦绕,他惊恐地堵住耳朵,试图隔绝这诡异的声音,可那声音仿佛有生命一般,直往耳中钻,怎么也甩不掉。
“道长,求求您救救他吧。”老杜的妻子声泪俱下,哀求的声音中带着颤抖。
邪祟出没,他刚打算用烈酒喷剑。
黄袍被火星子点燃,要不是他滚得快,此刻已被活活烧死。
“道长,您不能走!”
不知被黄袍术士喷了多少符水,阴冷潮湿之气不断袭来,令人毛骨悚然。
忽然,破旧木窗外传来一阵孩童的嬉笑声:“快来陪我一起玩呀。”
随着这双眼睛的出现,房间内的墙壁逐渐变得青黑,仿佛干涸已久的血迹,散发出阵阵恶臭的腥味。
原本青黑的墙壁,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血红色,粘稠的液体一滴滴地往下掉落。
老杜已经六神无主,依稀感觉到自己坐着的地面似乎鼓了起来。
地面的鼓包不断胀大,渐渐承受不住,裂开了一道细缝。小虫子如脱缰之马,争先恐后地往外爬,犹如捅了蚂蚁窝。
循着声响,两人来到一户人家门前,温淮阴扫了一眼木门旁挂着的小木牌。
正是今日老张头口中所言,见到纸人的那户人家。
独孤澜眼神一凛,动作如电般揽住温淮阴的腰,将他稳稳带入怀中,方才免去他摔倒在地的“惨剧”。
“好痛。”
听到他的痛呼,独孤澜那高深莫测的表情才缓缓收敛,换上了“小白花”独有的娇羞。
温淮阴揉了揉肩膀,微微抽了抽嘴角:“误会,多谢相助。”
话未说完,温淮阴忽然感觉到手上一阵酥痒,低头一看,脸色顿时煞白。
他尖叫一声,猛然挂到独孤澜身上,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吓得花容失色。
他本想调侃温淮阴冲撞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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