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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密密麻麻的痛,好似被蚁虫啃食,双腿僵硬如注千斤泥沙。
江昭的态度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是强求来的。
……
江昭独住一个院子,就在齐玄舟隔壁,夜已深,可她毫无睡意,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会生气晏为卿处处管教严苛,一会又愧疚自己不该说重话。
她静躺在石榻上,呼吸清浅,只当自己死了。
死了才好,不用纠结这种局面。
江昭知道自己性子不好,只想得到晏为卿的好,不想面对晏为卿恶。
尤其是他说他喜欢她。
若是旁的男子,江昭怎么耍小脾气都行,她是公主,被人哄着又怎样?不喜欢就换了。
可那人是晏为卿,他态度强硬,登堂入室,小脾气比她还多,还换不了。
每每思及此,江昭就没由来地升起一阵火气。
晏为卿若是乖乖做她一辈子的兄长,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懊悔到恨不得将自己脸划花,或者当初在明州府就该扮个丑角,梳个朝天辫,涂上厚重的口脂与胭脂,眉毛用墨水画成粗黑的毛毛虫。
看晏为卿如何见色起意。
她如此想着,心底思绪如潮,躺在石榻上的身子倒是一动不动,面色平静,双目紧闭。
自然也未曾发现窗子被人戳破了一个洞,一阵白烟袭来。
白烟袅袅,无色无味。
可江昭并未熟睡过去,警觉睁眼,迅速捂住口鼻。
有人来了?
守卫军却不曾发现,定然是早有预谋!
她心一瞬间提起,又在晏为卿推门进屋后不动声色地放下手,迅速闭眼装睡,呼吸平缓清浅,装作熟睡过去的模样。
江昭心中雀跃,心底傲娇。
她就知道晏为卿肯定会主动过来道歉。
厢房内浮动着淡淡的檀木气息,晏为卿将雕花木门合上,迷药被收入囊中,抬步朝里屋去。
夜已过半,太子熟睡后,他便起身来了江昭院中。
三架素白纱帐悬在床柱上,边角绣着纹路,随着晏为卿进屋时带进来的风轻轻晃动。
江昭装睡技术极好,就连呼吸的次数间隔时间,还有胸廓起伏高低都把握得炉火纯青。
可她左等右等,没等来晏为卿的道歉,反而听见布料落地的声音。
难不成晏为卿过于生气,打算撕扯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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