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出身贫寒,疏漏了江少爷自小养尊处优,吃不得苦头,是晏某失礼了。”
他语气中讽刺意味明显。
江昭原本气愤的小脸一僵,她垂下头,抿了抿唇,低头收拾着东西。
“晏大人说得没错,我的确过于娇气。”
她站起身,仰面朝着晏为卿。
“我会抄完书派人送到晏大人案前,日后便不必再单独留下我。”
江昭冷着脸,转身便想离开。
晏为卿倒是要被她气笑了,他伸手去抓江昭胳膊,一只大掌轻松全部握住。
“江家倒是让你养出了几分气性。”
他将江昭拉到身前,从袖口拿出早已备好的金疮药,一只手抚起江昭额前散下的些许乌发。
额前的红痕小了不少,但中间的青紫依旧可怖。
晏为卿本想为江昭上药,却不料被她直直拂开手。
泥人也有几分气性,这般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算些什么。
江昭抱着自己的书箱,退后几步,离他远远的。
“江昭家中兄长众多,不劳大人费心。”
这句话打断了晏为卿所有的动作。
江昭扁了扁嘴,转身离开。
她身形单薄,离去的模样倒是倔强极了。
晏为卿看着江昭的身影消失在转角,面无表情地收起手中的瓷瓶,良久,才回到案前,坐下执笔办公。
屋内寂寥,他手中的笔迟迟未动。
晏为卿侧头扫过一眼江昭随意丢在一旁的纸团。
倒是他把江昭养成了这副任性妄为,自私自利的模样。
三年视若亲弟,晏为卿自问未曾亏待过江昭。
当年江昭失踪,他踏遍了江南各个郡县,耗尽本该上京赶考的盘缠,却依旧没找到人,最终因为一场大雨倒在了路边。
清醒时,晏为卿已经被送回家中。
家中母亲劝他放弃,可晏为卿并未如此,他挑灯夜读,参加科考,参加科考,想着有了权势便能找到阿昭,这一切只是他做兄长的失职。
若是阿昭要怪,他也认。
可偏偏……
晏为卿眸光一暗,他沉下心来,提笔在纸上批注,眉眼间漠然。
江昭不告而别,她自己选择了江家。
那便与他再无瓜葛。
……
江昭抱着书箱,朝国子监外走去。
江家的马车已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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