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少年瞳孔轻颤，恐惧和恶心像是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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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你看到了什么？”男人的声音变得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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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半晌，少年像是扭曲成一只怪物，扯出笑，疯子般大叫：“你们真让我恶心！你们怎么不去死啊！怎么不去死啊！全都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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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开始扭曲，像是荒诞的油画，尖叫、嘶吼、疯狂像是尖锐的石头碾磨着宁遥的脑神经，他闭着眼睛，眉头皱得死紧，汗如瀑布，脸色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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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该活着！我不应该出生！我是个怪物！啊啊啊啊啊——我不想活着，求求你们让我死吧！全都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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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遥猛地睁开了眼睛，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眼神从惊恐万分慢慢平静下来后，变得空洞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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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了起来，像是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望向窗外，他眼睛里的阴郁比黑夜还深浓，他动了动，赤脚朝窗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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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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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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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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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遥沉寂的眼神兴起几分波澜，他停住脚步，回头望去，女孩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惶然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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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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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是不是着凉了？脸色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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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婵尝试着去探他的额头，宁遥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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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宁遥清了清嗓子，再次沙哑道：“没有。现在多少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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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半。”庄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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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遥皱了一下眉：“你怎么不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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