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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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聆微微垂着头，即使主仆多年，在那之前她还是以通房丫鬟的身份跟着身边伺候，两人却从未直视过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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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话我会谨记在心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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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聆……你还记得最开始你说过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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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还未说完，那视线再次瞥过来时只剩下犀利之色与不可抗拒，鹿聆欲出口的话不得不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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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无论大人让我做什么我应当唯命是从，说什么我都不得有反驳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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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回复就像是得到了对方的满意，让对方原本的冷淡与犀利的面色很快就如同冰川融化般展露出那抹温润进心间又和蔼的笑容:“你还记得那自然是最好，也不枉我如此培养搭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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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那夜，她如何问的，你又如何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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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问我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我便答是大人您让我带人调查县令之事，凑巧查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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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谈着的功夫同时已经走出了书房，洛亦水的手上抱着一沓书信，而后一封一封的往火盆里面丢去，较小的火苗吞噬着信纸很快便燃烧的旺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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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聆看了看信件致刘太傅却也未过多发问开始一同焚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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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可有按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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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基本都是青荷煎熬着，只有今日才是我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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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回答让洛亦水焚烧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会，但很快又恢复了以往:“你早些回去吧，出来久了惹人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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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聆得了令准备要走的但突然又想起什么一般再次转身:“再过几日便是老太太的寿辰了，依老太太的意思恐怕是要顺带给姑娘寻个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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