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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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斐的事警方高层商讨了好几天，谁都没有过激处理，最后也决定不对外公开，但还是让她以警务人员的身份跟纪宏义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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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流是她唯一的家属，但由于他还在医院昏迷不醒，陈斐的遗体又没法长时间保存，警方只好擅作主张安排了火化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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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立了一块干净的墓碑，上面写的是杨妃文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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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程间寻知道的时候挺庆幸的，他真的不想让纪流再面对一次那副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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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流从程间寻提到陈斐开始就一直沉默着，握着他的手微微用力，望着眼前的花瓶静静地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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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保持相拥的姿势没动，程间寻没法在陈斐的事上劝纪流什么，讲那些“节哀”“看开点”之类的场面话没意义，倒不如一个拥抱能带去的力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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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流就算难过的时候也很安静，那么隐忍克制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人，能把自己软弱无力的一面展现出来，是因为他自己很难消化，真的需要向外汲取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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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间寻跟他交换了一个吻：“哥，我们还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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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听到纪流的声音：“对她来讲……这就是她想好的结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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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也未必就是最好的。”程间寻说，“如果死后真的还有一个世界存在，那她一定能找到你爸爸，跟他在那边重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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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道理是他最近才明白的，就在那天晚上的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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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游向纪流的时候就下定了决心，要么把人活着带回来，要么就跟他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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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流静默无言地握住他的手，许久后才松开这个拥抱：“康赴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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