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杆边，朝漫无边际的大海伸出手，在半空抓了一把又收了回来，转身看着纪流，轻声说道：“好久不见了，黏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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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又熟悉的称呼让纪流怔了几秒，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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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的时候你还是个喜欢披着床单装鬼吓唬人的小调皮鬼，现在也变成副队长了。”她近乎留恋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想试探着抱一抱，见纪流只是站着没躲，上前给了个很轻很久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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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以前那样，妈妈抱着孩子，在他后背轻轻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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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这么多年都没回来看过你，让你一个人承担了这么多。”她推了推纪流的脸，笑道，“阿远和小蓉肯定对你很好吧，把你培养得这么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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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流左手毫无落点地摸向栏杆，就这么站着让她抱，眼眶不自觉地有些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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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妈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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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在咖啡店看见你我都很开心，给你做喜欢的甜点和饭菜，看你健健康康地长大，有自己的事业还有新的家人朋友。偶尔因为工作苦恼的时候还会找我帮你开解，能有意无意被你重新依赖我真的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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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斐又跟他说了很多唠唠叨叨的家长里短，纪流躲开她看过来的视线，浓重的难受抑制不住地撒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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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明明只是最普通不过的对话，可他就是从里面听出陈斐没有继续活下去的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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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哭过了，垂着头缓了阵，再抬起的时候只有眼睛还有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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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斐见状又抱了抱他：“不管怎么样，以后对自己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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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流全程没有说一句话，但程间寻就是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掩盖不掉的悲痛。他双手抱胸靠在杆子上，还是忍住没有去打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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